Ⅰ 《肖申克的救贖》
「心存希望、嚮往自由、堅持信念、隱忍度日」——年輕的銀行家安迪被控謀殺罪而蒙冤入獄,他正是憑借著這股精神成功越獄並過上了他嚮往的生活。
And there』s something inside that they can』t get to and they can』t touch. It』s yours.
有些東西藏在心裡誰也無法拿走,誰也無法觸摸。那是屬於你的。
安迪在監獄的廣播室里意外的發現了黑膠唱片,他任性地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當優美的歌聲通過留聲機和廣播傳送出來的時候,肖申克監獄里的每一個犯人都被喚醒了,紛紛放下手頭正在做的事情駐足觀望。
雖然他們聽不懂演唱的內容,但是正如安迪所言:Somethings are best left unsaid. (有些東西無需語言)。I like to think they were singing about something so beautiful, it can』t be expressed in words and makes your heart ache because of it. Those voices soared higher and farther than anybody in a grey place dares to dream. It was like some beautiful birds flapped into our drab little cage and made those walls dissolve away. And for the briefest of moments, every last man at Shawshank felt free (我願意相信那是美好的,美得無法用語言描述, 美得讓人心痛. 那歌聲高亢悠揚,其高其遠高牆內無人敢夢想。它就像是一群美麗的小鳥飛進我們單調的牢房, 讓你忘記了高牆鐵欄的存在。有那麼短短一段時間, 肖申克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自由。)顯然,每個人都沉浸在這久違的美妙樂曲中,彷彿已經獲得了自由。
任憑典獄長怎麼敲打廣播室的房門,安迪像著了魔一般無視他們的存在,只顧閉上眼睛、調高音量,盡可能爭取多一些的時間去聆聽和欣賞。為此,安迪被關了兩個星期的禁閉。
解禁之後,安迪來到食堂吃飯。獄友們看到安迪後調侃他是一位指揮家並問他為了聽音樂而被關兩個星期的禁閉值不值。安迪說這兩個星期是他度過的最輕松的時光。眾所周知,禁閉室里的日子並不輕松且度日如年。但是安迪卻稱自己有莫扎特先生來做伴。一位獄友問他是不是把留聲機也帶進了禁閉室,安迪鄭重其事地指指自己的頭,又指指自己的心:It was in here and in here. That』s the beauty of music. They can』t get that from you. (他在這兒還有這兒。這就是音樂的美妙之處,誰也不能把它從你身邊奪走。)
當安迪詢問大家對音樂有沒有同樣的感受時,瑞德說自己年輕時口琴吹得還不錯,後來不感興趣了,因為在這里音樂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安迪說:Here』s where it makes the most sense.(這里才是它最有意義的地方。)You need it, so you don』t forget.(你需要它,這樣就不會忘記。) You don』t forget that there are places in the world that aren』t made out of stone . And there』s something inside that they can』t get to and they can』t touch. It』s yours.(你就不會忘記世界上還有不是高牆鐵欄圍起來的地方。有些東西藏在心裡誰也無法拿走,誰也無法觸摸。那是屬於你的。)
安迪說的這個東西就是「希望」。高牆之下,不允許任何犯人心存希望,心存希望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事情,甚至會因此失去性命。瑞德聽了安迪的描述後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告誡安迪趕快放棄「希望」:
Hope is a dangerous thing.希望是件危險的事情。
Hope can drive a man insane.希望會使人變成瘋子。
It got no use on inside. You'd better get used to that idea.希望在這裡面沒有任何用處,你最好習慣這種想法。
音樂是安迪在高牆之下的生存希望,是他灰暗人生的精神慰藉。安迪不願意像老布那樣,在監獄生活了50年之久,好不容易獲得了假釋的機會可以出去享受自由,卻因內心失去希望而懸梁自縊。希望是一顆種子,安迪無時無刻不小心地呵護著它,縱使有一絲光亮,他也會讓這顆種子努力破土而出。他堅信自己可以出去,可以去墨西哥的日華塔尼奧自由自在地享受太平洋那湛藍的海水和燦爛的陽光。
It only took six years. From now, I』ll write two letters a week instead of one.只用了六年。從現在開始起我每周寫兩封信。
為了給監獄創建一所圖書館,安迪堅持不懈地每周給州長寫一封信申請創辦經費。即便是石沉大海,安迪仍不言棄,直到六年之後的一天他收到州政府的來信,同意給監獄撥款200美元以及捐贈一些書籍和附屬品作為對安迪的答復。很顯然,200美元的敷衍根本無濟於事。安迪決定由每周寫一封信改成每周寫兩封信來爭取州政府的資助。為了避免安迪無休止的煩擾,在1959年,州政府終於決定每年撥款500美元給監獄圖書館。同時,安迪和圖書俱樂部聯系,爭取慈善機構的捐贈,論斤買來回收的圖書雜志,最終把一間臭哄哄、老鼠亂竄的庫房改造成了新英格蘭州最好的監獄圖書館,並擁有全套漢克·威廉姆斯的唱片。
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And when they fly away, the part of you that knows it was a sin to lock them up does rejoice.
有些鳥兒不該被關在籠子里,因為它們的羽毛太豐潤。當他們飛走時,你會發現把它們關起來是種罪孽。
准備越獄之前,安迪和瑞德並肩坐在監獄的高牆下。安迪感慨自己時運不佳、蒙冤入獄多年而沒有機會昭雪,唯一知道真相的證人愛德華也被典獄長一槍斃命。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安迪沒有放棄對自由的嚮往。他的夢想是去往一個叫作日華塔尼奧的太平洋小島,一個溫暖而沒有記憶的地方。在那裡,他要開一家海邊旅館,買幾只廢棄的小船,慢慢地把它們修好,帶著客人出海釣魚。講到這些場景的時候,安迪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彷彿自己已經身處日華塔尼奧的沙灘上。安迪的笑容是對自由的渴望,也是對即將實現自由的幸福的流露。
瑞德當然不知道安迪即將實施的越獄計劃,他認為安迪的夢想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遙不可及的太平洋小島僅僅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瑞德內心渴望自由,但又害怕自由。他已經習慣了四十多年的監獄生活,在高牆內他可以搞到任何一樣東西,但是離開高牆,連一本黃頁電話號碼簿都搞不到。
就在瑞德放棄對自由的嚮往繼續回到監獄生活中時,安迪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成功出逃。美女海報背後的牆上是安迪隱忍了十九年挖出的一條通往自由的道路,即便中間需要經過五百碼長的惡臭難聞的污水管道。
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
要麼忙於生存,要麼忙於死亡。
在體制化的司法系統下,安迪的一舉一動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他將一件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現實:冒著生命危險為獄友們爭取Tiger啤酒;堅持不懈地給州長寫信爭取創辦監獄圖書館的經費;創辦監獄圖書館幫助更多的獄友取得高中文憑;反鎖廣播室門播放莫扎特樂曲而遭兩個星期禁閉;用一把小小的鶴嘴鋤挖開了監獄通往外界的逃亡之路,這個曾經被瑞德嘲笑需要挖六百年的通道,安迪僅僅用了十九年。
安迪在監獄里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堅韌不拔完成了對獄友們的精神救贖。因為他的一些舉動,大家體驗到了高牆之外才會擁有的美好感受。
好友瑞德假釋出獄後也遇到了和老布一樣的困惑。四十多年的監獄生活使他無法真正融入現實社會,每次上廁所前如果不匯報請示批准後,他一滴尿也尿不出來。這種痛苦折磨得他幾度想買槍破壞假釋條例,從而可以回到監獄。瑞德說:All I want is to be back where things make sense,where I won』t have to be afraid all the time. 我只想回到我熟悉的地方,在那裡我不必終日誠惶誠恐。就在瑞德苦思茫然之際,他突然想到了曾經在監獄里對安迪許下的承諾。也正是為了兌現這個承諾,瑞德來到了巴克斯頓,找到了安迪藏在石頭堆下的鐵盒子。瑞德打開鐵盒子,發現安迪給他留了一封信和一些錢,信上安迪邀請他去墨西哥的日華塔尼奧,安迪在那裡等著他。最後,安迪告訴他: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心懷希望是件好事,也許是最好的事。好事永遠都不會消失。
在安迪的幫助下,瑞德踏上了去往日華塔尼奧的大巴。一路上,瑞德興奮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寧,因為只有自由之身才會感覺到這種興奮。最終,瑞德也實現了對自己的救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