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美女大全 » 外國美女看撫仙湖
擴展閱讀
美女健身跳河視頻 2023-08-31 22:08:21
西方貴族美女照片真人 2023-08-31 22:08:15

外國美女看撫仙湖

發布時間: 2022-05-15 11:48:21

Ⅰ 雲南撫仙湖有什麼好玩的

撫仙湖有像祿充風景區,陽光海岸風景區,櫻花谷,大河口漁村等景點都很好玩。

如下:

1、祿充風景區。爬有名的筆架山,吃銅鍋魚、銅鍋飯、小吃、燒烤,騎水上單車,劃船。

2、陽光海岸風景區。同上,晚上可以喝啤酒,唱戶外KTV。陽光海岸屬於江川地界,所以可以順便玩玩江川縣城。

3、櫻花谷。後面起來的一處玩場,有一片白沙灘,有點異國情調,適合拍照,只是我去的時候都沒看到櫻花,季節不對。離高檔的悅椿酒店不遠。這三處是開發比較成熟的地方了,玩的人比較多,可以來多次度假休閑吃魚,網路高德地圖都能找到。

4、大河口漁村。也就是時光棧道所在地,這個地方雖然吃飯的館子不多,玩的內容也少,但是是另外一種風格,而且玩的人少,比較清靜,我個人是比較喜歡這里。

景點介紹:

撫仙湖,因湖水清澈見底、晶瑩剔透,被古人稱為"琉璃萬頃"。是中國最大的深水型淡水湖泊,珠江源頭第一大湖,屬南盤江水系,位於雲南省玉溪市澄江、江川、華寧三縣間,距昆明70多公里。

撫仙湖是一個南北向的斷層溶蝕湖泊,形如倒置葫蘆狀,兩端大、中間小,北部寬而深,南部窄而淺,中呈喉扼形。湖面海拔高度為1722.5米,湖面積216.6平方公里,湖容積為206.2億立方米,湖水平均深度為95.2米,最深處有158.9米,相當於12個滇池的水量,6倍的洱海水量,太湖的4.5倍,占雲南九大高原湖泊總蓄水量的72.8%,佔全國淡水湖泊蓄水量的9.16%。

撫仙湖水質為I類,是國家一類飲用水源地,也是我國水質最好的天然湖泊之一。2013年12月通過了財政部、環境保護部組織的2013年江河湖泊生態環境保護工作,被納入國家15個重點湖泊支持范圍。

Ⅱ 圖片中這個外國美女叫什麼名字

air問

Ⅲ 火爐上的湖泊讀後感

撫仙湖在滇池的東邊,距離昆明九十多公里。這個湖與另外兩個高原湖——滇池、陽宗海同屬於五億年前的一片大海,後來地質運動,大海退走,這三個坑是海洋最深的部分,剩水殘山就成為湖泊。說得詩意些,這些湖泊是海的心,或者是海的遺址。過去,昆明人是不去撫仙湖的,不必舍近求遠,滇池就在昆明旁邊噻。三個湖裡面水最淺的是滇池,水深才有十米。撫仙湖面積沒有滇池大,但水深不可測,蓄水量相當於12個滇池。公元二十世紀末,滇池滅。昆明人要遊山玩水,只有長途跋涉,往撫仙湖去了。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去撫仙湖,不是去遊山玩水,是去進行中文系的寫作課實習。那時候沒有旅遊的概念,自然世界無所不在,昆明城裡,蝴蝶花朵成群結隊,昆明外面,四圍香稻、半江漁火,還要去哪裡旅什麼游呢。當時撫仙湖還隱藏在黑暗裡,像一個農民的小名,知道它的人不多。撫仙湖旁邊是澄江縣,這個縣一半被荷塘包圍著,盛產蓮藕。縣城的街道上,馬車當道,馬匹脖子上掛著黃銅鈴鐺,昂首闊步,就像剛剛被授銜的將軍。我當時在雲南大學中文系讀書,來這里實習。我一直以為在雲南,最藍的是天空,忽然看見撫仙湖,才發現宇宙間最藍的部分,是在大地之間,我的天,那個叫藍!後來我去世界上游歷,再沒有見過比撫仙湖更藍的水了。大學時代,風華正茂,才子周圍,美女如雲,我們像仙人一樣飛翔。吳丹在天空的蔚藍色大樑上飛跑,韓旭的眼鏡融化成水珠,他可以看見遠方了。桂枝和麗清跟著我們,80級最美麗的雲,系在大地的腰上,內心隱藏著愛情的痛苦和迷惘。我四肢挺立在紅色的高原之間,自我感覺像是一個托塔李天王,哈哈大笑著。這湖泊藍得恐怖,像是古往今來,所有天空的源頭,藍色的生產基地就在它的內部,生產著巨毒之藍。如果雲南高原在夏天就像是正在開屏的孔雀有著無數眼睛的羽毛,它就是其中最藍的一個眼。游泳的時候,我潛入深處,就像進入了墨藍色的鑽石裡面,無數的光柱和齒輪在旋轉、分裂、生產著晶體,魚像車間里的工人游來游去,什麼東西的背撞了一下我的腿,我頃刻渾身發冷,嚇得雙腿一蹬,浮上了水面,天空是另一種藍,太平淡了。把撫仙湖比喻成孔雀身上的一隻眼睛是很平庸的,但沒有辦法了,只能這么說。它是一種生命的毒液,進入它,不只是身體深入、潮濕、冰涼、抽筋,心靈也會變成墨藍色。那個夏天,我成了一個有著墨藍色心靈的獸,我總是坐在湖邊上,與它四目相對,身體冰涼,直到日落,黑夜把前爪搭在我的肩上。它可以在黑暗裡看著我,我卻看不見它。
那時候大地是自由的,沒有邊界。我們可以向任何一個方向前進,可以從湖的任何一處下水,只要你敢。我們隨便躺下睡覺,感覺哪裡好躺在哪裡,身體喜歡哪裡就佔領哪裡,沙灘、草地、林中、舟中、石頭上、水面上。我們像國王一樣不斷地佔有這個湖泊,但是它太深、太大,最後是它吞沒了我們,我們離開了,消失了,它還在那裡。就像兩河流域的歷史最終要吞沒美國人。王冠是它的,世界最多的寶石閃爍在它的內部,而你一顆也無法帶走。大學中文系的實習期是一個月,每天,我們樂呵呵地笑著,累極睡去,每個人都有一個撫仙湖,那時候窮得很,什麼都沒有,大學男生無法擁有他暗戀的女生,也不知道賓士汽車生產線,但可以擁有撫仙湖。
有一個早晨,我們幾個沿著湖岸向南方走,遠遠地看見天邊有一座山,那山像一個巨大的錐子直立在湖邊上。我一指說,我們爬到那個尖上去。那時期我就是那樣的人,雄心壯志,總是渴望征服一切,我經常隨便指著一個方向,就開始走,我們才不管前面是不是道路。古代約定俗成的習慣,大地上的一切是屬於每個人的,自由就是你自己,你自己的身體和精力,你想做什麼,去哪裡,泅水登山,在平原上奔跑,對著月亮長嚎,在太陽底下幹掉,全在於你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大地的傳統就是自由,沒有方向,沒有道路,沒有時間,沒有勢力范圍,一切方向都是你的方向、你的道路,你的家、你的床鋪、你的時間。你可以向著北方一直走,越過白令海峽,成為一個愛斯基摩人,或者一直向南方前進直到皮膚黑掉,在隨便哪棵棕櫚樹下躺下去永不再醒來。那時候大地的傳統將近尾聲,但還沒有消失,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置身古代世界的邊界,這一切就要結束了,世界將建立起門票、圍牆、鐵絲網、別墅、單位的渡假區、城鎮、社區、護照、戶口本、劃分成各種各樣的勢力范圍。現代主義的洪水就要來了,我們毫不覺察,我們是最後的古人。撫仙湖周圍依然是自由的,圈地運動尚未開始,任何人都可以在那裡為它的腿創造出道路。自由是大地創造的,人類從大地上領悟了自由,自由不是西方今天寫在英文教科書中的抽象概念。我是有福之人,我體驗過撫仙湖的無禁區的免費享有的時代,像古代的大詩人蘇東坡那樣,大地對於我是「耳得之為聲,目遇之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的自由之邦。我們隨心所欲地穿過湖畔的濕地、沙灘、石頭,自己創造出感覺最近尖山的路走,其實我們走的是最遠的路。比通過權力和行政修築的公路遠多了,公路削平一切直達,我們卻不得不向大地的各種曲線、干濕、軟硬、冷熱妥協,小心地用足底撫摩伺候著它,它是一個凸凹豐富的身體,說是女人一點也不過分,在經過那些毛茸茸的、乳房般豐滿的小山時,我甚至擔心踩破了它們。我們的鞋幹掉又濕透,再幹掉。在一個小松林里,我們看見蘑菇,一群在草叢中東張西望的小腦袋,似乎立即就會變成十二個小矮人。到達尖山下面已經是下午,雲南人土,給大地起名字不會玩文化,看見那山是尖尖的,名字也就叫尖山,而不叫馬良山,說它是一支神筆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從遠處看,尖山給人的印象很簡單,就是爬不上去的,太陡了。到了面前,我們看出,爬不上去的只是一個面。在另一面,它並不那麼尖,斜坡大約在七十度左右,我們繞到可以爬的這一面爬了上去,吳丹在前面,像班長一樣為大家開路,山坡上布滿碎石,踩在上面腳直往下滑,你必須在石子還沒有松的時候就移動腳步。埋著頭,說不了話,汗珠滾滾,爬了一個多小時,感覺是爬了一天。說是可以爬,也就是指少數的雲南人,大多數人還是只可以遠遠地跟著喃喃地重復一句,哦,尖山,腿有點發軟,也就算了。我們把許多碎石蹬塌,滾落下去,揪著草,摳住石縫什麼的,最後貼著石頭爬到山的尖上。山頂並不是尖,那裡是一個一堆岩石組成的一個蓮花座,上面坐著天空。我們像第一個猿人那樣,緩緩地站起來,就看見了洪水之前的大地。我看見了一個「開始」,因為我看見的是無數時間之前就「這樣著」的世界,它開始之後,就沒有再前進過,改變過,我看見的和無數時間之前開始的那個開始一樣。我無法說出我在「看見了」那一刻的感受,我真的是一個猿人,啞默,張口結舌。黑暗結結實實地浸透了我的語言,那時我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什麼也說不了的人。
下山的時候我們找到當地人上下的小路,順著到他們的村莊去。那村莊叫做祿充,沿著撫仙湖展開,水田,炊煙,白鷺,生產隊長和他的故鄉天堂,我們就在他家吃晚餐。菜就是魚,魚是用一隻銅鍋煮的,味道非常鮮美。這種魚只有撫仙湖才有,叫做抗浪魚。銀白色的,擺在手掌中像一把冰涼的小劍。隊長說,以前捕捉抗浪魚最好的季節是在每年的五到八月,那個時候祿充附近的岩石群中流出的泉水,水溫升高,比較適合抗浪魚產卵,它們就順著溫水搶水上來,用竹籠就可以捕獲。隊長說,魚多的時候,湖面上還會出現青魚陣,由大魚領著,各種顏色的魚都有,一大片,就在那邊,他指了指外面。後來他擔憂地告訴我,現在捕魚比較狠了,什麼季節都捕,用炸葯,用網眼很小的網,一個都不放過,捕魚量非常大,感覺魚比過去少多了,小魚還沒有長大就被吃掉,以後怕要絕種。我望著他燉在火塘上的一大鍋子冒著熱氣的魚,對他的擔憂不太以為然。人不會絕種,樹不會絕種,湖不會絕種,魚怎麼會絕種。但實習結束的時候,我還是與吳丹寫了一篇小通訊《救救抗浪魚》,發表在《雲南日報》上,編輯大約也覺得有危言聳聽之嫌,魯迅的「救救孩子」還有點意思,「救救抗浪魚」太誇張了,把它排在報紙上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我們在月光下離開祿充鄉村,一個典型的清朝延續下來的村莊,已經有漫長的歷史,村莊中的小路是青石鋪的。狗叫,黑暗中有東西在撲騰,撫仙湖無邊無際,黑暗的容器,盛滿巨毒,看不見,只感覺到它在著。後來下起了暴雨,很快將我們淋濕就跑掉了,我說,撫仙湖摸黑起來小便了一回,哈哈大笑。前面出現了另一個村子,我們走進一個亮著燈的大房間,裡面一房子的人,都坐在草墩上,喝茶,抽旱煙,中間有一個人在說書,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說書。說書人我從小就習慣,我幾乎每天都看見他在文廟的茶樓里站著。我對說書人麻木不仁,不感興趣,那時候我以為它是一種永恆事物,所以不以為然,我熱烈地嚮往的是新事物,是未來。但幾年後,他們忽然間就消失了,一個也不見了。我們向門口的小夥子要了些水喝過,繼續上路,我們已經離開縣城二十多公里,沿著鄉村馬路急步往縣城趕,走不動的時候,就一條條橫躺在馬路中間休息一陣。暴雨過後,月亮又踮著腳尖撥開雲,在黑夜的窗簾後面整理星子。我們走到夜裡1點才回到實習駐地,班主任非常氣憤,當場要我們寫檢討書,認識「自由主義、無組織無紀律的錯誤」,並且要記在檔案里,畢業分配時作為參考。寫就寫吧,那天我寫了一生第一次檢討書,在那樣的大地上,我還顧得上什麼後果,為熱愛一個湖泊寫檢查,夠牛B的。
知道了撫仙湖是我大學時代最重要的收獲,比閱讀了金斯堡的詩歌還重要。他那一夥人的作品其實就是為了撫仙湖這樣的天堂而寫的,他們後來為什麼到尼泊爾去?那裡到處是撫仙湖啊。撫仙湖後來成為我生命中的一個聖地,每次去都像是朝聖一樣,但這個聖地是可以體驗的,我總是被湖水洗得很純潔,很愉快,很藍。
這都是洪水到來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閱讀金斯堡那伙人中的一個叫傑克•凱魯雅克的傢伙寫的小說《達摩流浪者》,我覺得他寫的孤梁峰的情況與我在撫仙湖所遭遇的世界一樣,在他們,到大自然里去流浪是一種「垮掉」,從美國的牛B物質文明中垮掉。在我們則不同,八十年代以前的中國雲南本來就沒有什麼物質文明,本來就是自然界,我們熱愛撫仙湖是一種天性,因為中國本來就是一個迷信「道發自然」的世界,這種理論在這個國家流行了五千年,大家已經感覺不到它是理論,它已經成為我們的一種日常生活方式。中國人從來不把自然視為人類發展的障礙,自然就是天堂,就是得天獨厚,我們總是要在自然中才會心安理得。例如畫家倪雲林,為了「在乎山水之間」,把房子田地都賣掉,在太湖上漫遊一生,直到老死。他可以說是中國的一個達摩流浪者。這種人在中國多了,紅顏棄軒冕,迷花不事君,王維、陶潛、寒山……中國人把「在野」、「歸去來」,視為人生最後的歸宿、退路,野是什麼?野就是「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所謂「耳得之為聲,目遇之成色」的那種,所謂「造物主無盡藏」。注意了,蘇東坡說的是「耳得之」「目遇之」,自然世界是自在的,它與人的關系是「人被它動」,而不是人主動,是「道發自然」而不是「道可道」,人之道。這個關系與達摩流浪者不太一樣,在他們,「達摩流浪」是一個主動自覺的行為,一種對美國消費文化的反抗。你看看在書裡面他怎麼說的:「如果整個世界到處都是背著背包的流浪漢,都是拒絕為消費而活的『達摩流浪者』的話,那會是什麼光景,現代人為了買得起像冰箱、電視、汽車(最少是新款汽車)和其他他們並不真正需要的垃圾而做牛做馬,讓自己被監禁在一個工作——生產——消費——工作——生產——消費的系統里,真是可憐復可嘆。你們知道嗎,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我期待著一場偉大的背包革命的誕生,屆時,將有數以千計的甚至數以千萬計的美國青年,背著背包在全國各地流浪,他們會爬到高山上去禱告……」。
《達摩流浪者》是50年前寫的,當時在美國文化精英裡面是多麼牛B啊,為了實踐這種生活方式,那伙人可沒有少吃苦頭,這種生活方式甚至被主流社會視為危險,流浪者被警察追捕,作品被查禁。《達摩流浪者》這種類似《前赤壁賦》或者中國田園詩歌的作品,居然是地下讀物。今天可不同了,達摩流浪者已經成為一種有著先鋒派記號的消費品,非常時尚,數以噸記的背包在世界各地流浪,但最後他們並不能反抗物質文明,流浪結束,每個人都必須老老實實回去,工作、掙錢。「達摩流浪」成為時髦的休閑方式,這種生活方式嚴重地刺激了從美國到義大利的野外用品生產線和《國家地理雜志》的銷量,為他們創造了巨額利潤。你看看就是在當年達摩流浪者進不來的雲南,如今哪裡不是這些背著大背包,穿著登山鞋的酷人,輕松、時髦、惹眼,令土著和他們的女兒血液沸騰,但令他們沸騰的不是達摩流浪者為什麼要千辛萬苦來到他們的窮鄉僻壤,而是那些價格昂貴的戶外用品所暗示的別處的高質量的物質生活,其實一雙登山鞋就是一輛更有文化的賓士。
我記得87年我和幾個朋友再去撫仙湖,坐著馬車,到了湖邊,趕馬車的順著岸往南走了一陣,遠遠看見懸崖下面有一片沙灘,我們就叫他回去,自己背著包往下走。1987年我們還不知道垮掉的一代,在此之前的無數時間中也不知道,但我們知道王維,我早就是他的崇拜者,我可不知道加里• 斯奈德也崇拜他。我們的背包不是世界名牌,是參加過解放戰爭的老兵留下來的,其實這個世紀中國從來就沒有放下過背包,我們習慣背包勝過習慣床鋪。在《達摩流浪者》一書中,加里• 斯奈德就是那個叫做賈菲•賴德的主人公,他是王維的崇拜者。馬車夫把我們甩在懸崖上,說是第三天的中午來接我們,就走掉了,要從那高崖下到湖邊可不容易,我背著一個大包,是李曙他父親用來裝煤球的,裡面裝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饅頭啦、鞋子啦、口缸啦、鋁鍋筷子火柴啦白菜蘿卜啦、還有半袋子土豆和半個火腿,也不知道李曙要帶著這些干什麼。我背的這個帆布包非常大,是一個傘兵的空降包,雖然舊些,但非常能裝東西,我面對懸崖,空降包懸在我背上,使我無法轉身,走到後來,我必須背靠懸崖才可以繼續走,我傾斜著身子試走了幾步,我想既背著包,又可以走過懸崖,什麼都不放過,但我立即發現這是不可能的,我要麼把包甩掉,要麼和它一道滾下去,我當機立斷,把手臂從背帶里褪出來,把包一放,它立即撲騰著滾下去了,李曙後來對我的這個行為非常贊賞,說我是可以做大事情的人,得丟舍包袱,無官一身輕,那麼大一包就不要了,滾到海里還不是滾進去。那個包沒有滾到海裡面去,而是滾到沙灘上,正是我們要搭帳篷的地方。我很不喜歡這個大包袱,撫仙湖就是一切,還需要帶什麼,這是我的邏輯,水么,直接把湖水捧來喝就行。我們在湖邊上找些樹枝條、稻草什麼的堆在一起,又找了幾個石頭架起一個簡易的灶。老方當過知青,在村子裡面呆過多年,野炊很在行,蹲下去搞了一陣,沙灘上已經火焰熊熊,熱鍋滾滾了。我很喜歡搭帳篷這件事情,找些棍子,把塑料布的四個腳捆上去,然後懸空固定在沙灘上,一個家就建成了。幾個人立即鑽進去,躺著不想出來。吃的吃,發呆的發呆,去的人有一半是昆明地方的詩人,就談論詩歌,在這種地方談論詩歌是最自然的,談得很有靈性,費嘉說:我對著大海開槍,我立即呼應:打在自由的胸膛上。大家一陣歡呼,感覺詩歌也鑽進帳篷來在我們中間住下了,而且是最有魅力的那個。那一夜星星一坨坨掉在海裡面,我抓了一顆吃掉,味道像某種以前吃過的湯圓。沙灘一直延伸到海水裡四五米,在撫仙湖這種地方不多,一般都是走幾步就是懸崖深水。我們就在那片沙灘上全裸游戲,張開長腿奔跑。李曙大叫一聲,似乎靈魂已經出竅,眼鏡接著就掉到水裡面去了,一個個白屁股翻起來,潛到深水去給他摸眼鏡。後來我們坐在沙灘上唱歌,把古往今來的歌都唱了一遍。在我唱歌的時候,,有一個人鑽到帳篷里去了,裡面原來就有一個人,她是眉冰,藝術學院美術系的。他們響起來的時候我們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把歌唱得亂響。星星從海中央從里向天上爬去,它們的後腿上都長著金色的絨毛。「人生如夢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我們是不是另一些人的人生之夢。」我說。我們在後半夜才鑽進帳篷去睡覺,那兩個人已經癱軟,不省人事了。我們這些人不是乞丐,卻都是那種在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睡覺的人,我甚至就是在飛速前進的火車的鋼地板上都可以睡著。我們直接睡在沙上,睡到半夜的時候,來了一個軍的蚊子,把我們叮得抱頭鼠鑽,恨不得變成鴕鳥,鑽進沙裡面去。天快亮的時候,下了一場雨,雨水把塑料布壓得很低,緊貼著臉,雨點的聲音直接灌進耳朵,幸好塑料布綁扎得非常結實,沒有散掉,我從小就有許多野營的經驗,在這方面我不會太馬虎。所以到天亮的時候,湖和陸地都濕透了,我們睡覺的這一塊卻是干島。天一亮,大家就紛紛起來,都睡不著了,互相看看,皮子潤的,都叮成了大腫臉,哈哈大笑呢。雨已經停了,就去找些柴來升火,蓬頭垢面,逃犯似的在沙灘上奔走,李曙在地裡面刨出來幾個土豆,就放到火下面去烤著,那股味道持續了十多年,我現在還聞得到呢。太陽出來的時候,大家繼續游泳,大朱不敢裸游,但看著其他人都光著屁股甩來甩去地走,就把褲子脫了一半,套著兩個褲腿在那裡蹲著烤土豆,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來,他可以立即把褲子套起來,把我們笑得要死。我們在那裡呆了三天,沒有看見一個外人,不認識的生靈都是魚啦鳥啦蟲蟲啦,還有一隻烏鴉,它在附近的一棵老柳樹上呆了一個上午,干什麼我就管不著了。
這都是洪水時代以前的事了,或者說是楚國的事情了,眼看著秦的勢力越來越大,屈原投了汨羅江。我沒有屈原那種勇氣,滇池滅,我繼續活著,逃到了撫仙湖,撫仙湖滅,我可以逃到陽宗海,陽宗海滅,再說吧。我最後一次去撫仙湖是今年夏天。我說最後一次去,是因為我覺得我不大會再去了,我不想徹底消滅我那些洪水時代之前的記憶。當時我和馬雲等人乘了一輛快車,這個中巴車的司機為了多跑幾趟,把車子開得飛快,我們的生命沒有他即將到手的錢重要,算起來,也不過就是四五百元吧,他把我們當作兩袋土豆,飛快地拉著跑。我印象里撫仙湖非常遙遠,因為我去那裡的歷史基本上是步行的歷史,最快也就是馬車。所以當司機停車,伸手要車錢的時候,我感覺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天外掉下來的飛行器面前,一群高高矮矮的水泥蘑菇,金屬和塑料閃著光,小矮人探頭探腦。我其實也知道最近二十年發生的事情,但有些情況我還是沒有料到。我們被擋在一個大門外面,說是裡面那個單位就是撫仙湖,進去要買門票,每個人交了十塊錢才放進去了。大門附近有一個樓的門口掛著牌子,叫做「撫仙湖管理處」,我才知道它已經被管制了起來。穿過許多建築、旅館、飯店、網吧、郵電局、渡假中心什麼的,忽然看見了湖水,灰濛蒙地搖盪著,許多快艇在上面劃來劃去。我忽然陷入到加里·斯耐德式的厭倦和反抗裡面,恨不得馬上跳上開往西部的列車逃走,但我能逃到哪裡去,我離開昆明,就是要逃到這里來,撫仙湖就是我的西部。一個老女人招呼我們住旅館,說是又干凈又便宜,還悄悄地附著馬雲的耳朵說幾句什麼。這個老女人顯然是本村的人,當年在月光下盪漿出海的漁家女之一,現在卻講著難聽的普通話,並且學會了紅燈區的慣用語。我忽然想起住在另一個湖——陽宗海的管理局副主任老葉說的那句話,他的湖上漂滿了避孕套。我們找了一間可以看見湖的房間住下來,我推開窗子,看見水泥房子的盡頭有一片灰色的水域,像是一個籃球場,就算它是撫仙湖吧。我們收拾好,下樓吃飯,滿街都是小館子,決定不了在哪一家吃,到處瞎逛,看見每個館子門口都用玻璃缸養著幾條魚,問是什麼魚,老闆說是抗浪魚,怎麼這么少?老闆說,這種魚太金貴了,吃了可以壯陽大補,他把那味叫做十全大補的中葯的漂亮包裝上寫的說明文字給我背了一遍。我問,多少錢一斤,他一喜,我們是論條賣,你要稱斤也可以,最低價兩千五一斤。在昆明我早就聽說這個價錢,現在相信了。我們向湖邊走去,經過許多館子,經過一個大廁所,一個停車場,經過幾個賣游泳褲救生圈的攤子,又經過一群圍著我們,要求我們用他們的汽槍玩游戲的人,打中一個氣球獎勵一個小熊貓,好像我們都是傻B弱智或者熊貓似的,我知道肯定打不中,因為他們把氣槍的準星搞歪了。經過這些只想賺錢,並且用最弱智的方法來賺的人,我心情很不好,好像自己正在發臭,所以才被那麼多人嗡著。小鎮的尾部出現了沙灘,這些人真有本事,他們經過多年的設計、施工,終於把撫仙湖搞成了一個跟在旅遊區後面的東西,一個後院。前廳的什麼都比撫仙湖干凈,到處有人打掃衛生,旅館房間、浴缸、抽水馬桶、餐廳、街道,都乾乾凈凈,散發著討好的光澤,隨處可以看見表揚衛生先進的小紅旗、小獎狀貼在顯眼的位置。撫仙湖在一切的最後,沒有人打掃,沒有人把這個抽水馬桶稍微擦洗一下。我感覺那沙灘有些不對,立刻發現,這是一個人工的沙灘,這里本來沒有沙灘,他們從別處拉沙來,做了一塊,人真是有本事,我相信他們有一天可以做一個撫仙湖。沙灘不大,停著一大群可以在水上騎行的彩色車子,使沙灘看起來就像一個威尼斯雙年展上的美國作品。我正在想,如果我騎在那些醜陋的東西上面會變成一個什麼,立刻就有四五個人朝我跑過來,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想拉我去當妖怪,趕緊向湖邊跑,頭也不回走進水去了。
湖水的樣子非常可疑。那麼多的旅館、餐館的污水和作廢的精液都排到哪裡去?雖然水泥排水溝修得煞有介事,但我總是懷疑那些臟水冠冕堂皇地拐彎抹角之後,又流到湖裡去了。湖邊停著一張輪船,已經改成餐廳和歌舞廳,這個地方搞完清潔衛生後排出來的又排到哪裡去呢,我沒有看到它的排泄管道。我戴著潛水墨鏡向湖裡走,滿懷狐疑,感覺不是在走向自然界,而是在一家餐廳的洗手間里,擔心著被嘔吐物滑倒。但視覺沒有那麼惡劣,水還是清的,溫度也是大自然的溫度,刺激、冰涼,不是游泳池類似液體的溫水。我一躍,游起來。
滇池在世的時候,在自然界游泳是我的日常活動,一個星期至少要去滇池兩次,有時候夜裡12點出發,12點58分脫得精光,一點鍾下水,月亮的角度恰到好處,可以照徹全身。月光下的滇池就像一條金身大魚,周身都是鱗光。不時有魚撞到我的身體,尾巴打我一下,嘴尖啄我一口,感覺像是在魚國的鬧市區行走。嘩啦,一條魚在水面翻個身,守財奴的金腰帶亮了一眼,又收了起來。滇池去世之後,我的游泳活動就改在體育界開展了,這是一個溫水區,沒有水草也沒有魚,瓷磚的岸,透明如玻璃的水,在裡面游泳,感覺自己就像金魚。
我從小就在滇池裡面游泳,我少年時代從未想過滇池會死,更沒有想到它會先於我而死。人誰會這么想呢?你也許會擔心地震,但你決不會擔心大地因此死掉,這種念頭是無法產生的。在我的文化中,大地總是代表著永恆不朽,「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是因為我們迷信天長地久。滇池是我作為詩人的一種信心,因為我總是無意識地依賴著它,我的詩歌才具有活力。很難想像,我在知道滇池——它就是我的故鄉,乃是死水一潭,我還能夠對寫作建立信心,我從來沒有在古代詩人的作品裡讀到自然界死亡的描寫,「海枯石爛」的意思,恰恰就是強調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這世界的大海、河流都是臭水,我們能夠對寫作建立信心嗎?梭羅的《瓦爾登湖》寫得非常緩慢,充滿細節不動感情,他不必多情,因為他相信這湖泊會比他的生命更長久地接納他的文字,比起滇池來,瓦爾登多麼小啊,只可以算是水庫,但作家梭羅是偉大的,天地有大美,一個小湖就可以成就一位偉大的作家,這就是自然的魅力。我的記憶呆在原地,我的生命其實在三十歲左右的某一日就停止了,此後的歲月只是回憶,只是對昔日的一次次徒勞無功的尋找、重返、想像和小規模的模仿。我不是一個可以不斷地投入新時代,創造新生活的人,因為我無法創造新的故鄉和新的滇池。那是滇池嗎?就在我窗外十公里外的天空下散發著屍體氣味的液體。那是我的故鄉嗎?那片水泥的多米諾骨牌。
地質革命沒有毀滅掉的東西,被我的時代毀掉了。地質運動在數億年的滄海巨變中改變不了的海的心,被我的時代在二十年中就消滅了。我應該迷信時代,這個沒有身體的龐然大物,一切身體的敵人,唯其沒有身體,所以任何力量都永遠無法阻止它、打擊到它,它是不會死的,它是抽象的、形而上的,它是一個虛無的意志,但卻有造物的力量。大地卻無可奈何,它就擺在那裡,它是身體,挖掉一塊就是一塊,怎麼糟蹋都可以。
我幸運的是,我的詩歌信心是建立在我一生的前三十年的世界上,二十世紀的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一個渚清沙白的滇池和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足夠成就一位詩人了。我不知道此時代的詩人如何建立他們的文化信心,在汽車上?玻璃和塑料之間?抽水馬桶?汽缸?通過祿黨的示威?我幸運的是,我的詩歌得以和過去五千年的中國山水詩歌的傳統相聯系,我得到這樣的洗禮,大地乃是詩人的教堂。但現在我的詩歌只能活在記憶中,我是被放逐的說謊者,有什麼證據證明存在過一個於堅的滇池?沒有。20多年前,滇池還活著的時候,我開始成為一位詩人

Ⅳ 澄江!澄江!有多少神奇故事到處把你傳揚

每到夏天,昆明人不在澄江,就在去澄江的路上。當然,這是滇池污染以後的盛景。而滇池的污染,已經令整整兩代人的記憶里抹去了海埂暢游的可能性。澄江的故事很多,待我慢慢給你講。有很古老的故事:聽說澄江的名字實際上是沉江,這里早以前是一條江,江邊居住著勤勞勇敢的好多人,是遠近有名的大城。突然,天崩地裂,江不見了,那些人居住的村寨也不見了,連那雄偉的大城也不見了,人么,當然全都不見了。其他地方的人來到這里,就只見到我們今天看見的樣子,一大片碧波盪漾的湖水,四圍群山環繞。湖的名字是撫仙湖,似乎那災難連神仙也受了驚嚇,這湖肩負了一個神聖使命:安撫神仙。有電視台聽說這種故事,就帶了潛水員來到澄江,拍了個電視片,隱隱約約能看到水底好像有人類遺址。澄江的鬼故事,大概跟這個故事是相關的。有說澄江裡面有眾多冤魂,每年都要拉幾個游泳的人下去陪他們。這鬼故事,曾經嚇得我們不輕。也巧,從聽說這鬼故事之後,每年都見報紙上登載,今年夏天有多少人在澄江游泳丟了性命。有一年,我的一個朋友親眼目睹一位游泳的人,被身邊疾馳而過的水上摩托艇的螺旋槳切掉了腿上的肉,岸上的人飛快地搶救那受傷的人來到岸邊時,他已經是失血過多,整個人都是雪白的,人們眼睜睜看著他就這么死去了。朋友每每說起這個事情,都驚駭不已。這種事情當然再也不會發生了,因為澄江已經禁止所有機動船隻下水,如果你想去那個名叫孤山的島上,再大的風浪,也只能是一葉扁舟風雨飄搖地過去。澄江現在的樣子,和剛才這眾多駭人故事一點都不相像。每到夏天,沙灘上眾多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來走去,小孩子們要麼辛苦堆積他們的沙子城堡,要麼辛苦駕馭水上三輪車,總之是大人孩子都忙得不亦樂乎。有不愛游泳的人,也喜歡來湊熱鬧,車子開到水邊的停車場,一眾人等尋一個農家樂,點好雞點好魚,就開始打麻將或者打紙牌戴帽。往往都是要店家千呼萬喚,那沙灘上、水面上和桌面上的人們才能依依不捨地坐過來,開始吃飯。澄江的著名菜式名為三道菜,就是說要麼吃雞要麼吃魚,第三個選擇是羊肉,除了這三樣,再沒有了。而且,都是只點一道菜,沒有聽說誰要三道菜同時吃的。我每次去,這三樣中的任何都忙不過來吃,光是那銅鍋煮的洋芋火腿燜飯,就已經把我的全部吸引力佔住,當然也把全部飯量佔住。最值得一提的,是那無數種鹹菜。鹹菜能好吃到這個程度,實在是沒有辦法誇得到位。自己去嘗吧!隨便哪一家的都好吃!這日子,比二十年前似乎好過多了。曾經有一幫少年,在撫仙湖邊,為其中一個少年慶賀生日。那天他們只有一頓飯吃,那米飯是他們自己在湖邊生火,辛苦煮熟的,這很值得誇耀。而菜,則是一人一條閌閬魚,那魚也就是指頭粗的樣子,不到少年的巴掌那麼長。那一頓生日宴,大概在當時每個少年的心中都留下了鑽石般的光芒。午飯吃過,沙灘旁的躺椅上支一把大傘,開始午睡。濤聲倒是不會困擾你,唯有旁邊不時一聲炸雷般的驚叫,讓人的心臟有些難受。問題這些打麻將的傢伙,打那麼一個下午,每個人都在盼望著自己能夠喊出這么一聲炸雷,那必定是一大筆豐收啊!日頭偏西,光線柔和下來的時候,就有人開始收拾桌子,把孩子們喊回來,把老闆家的救生筏子租兩只,開始張羅下水游泳。美女們這時候都忙著跑到後面小屋子裡面,互相幫忙遍塗防曬霜,換上冬天的時候就急忙選購好的游泳衣。一個個走出來,真的像女戰士,男人們的眼睛都快直了。下水還早。一個個都穿了救生衣在船上,或者說在筏子上。男人們辛苦蹬船,女人們拿出相機到處拍山拍水的。澄江的水非常清澈,你往往無法判斷水深到底是二三十厘米還是二三十米,反正你總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水草。下水的地點總是由男人們決定,每次他們一聲吆喝,眾人下餃子般忙著撲騰下水,所以直到現在,都想不起來,下水地點到底是怎麼決定的。游泳池裡習慣了從扶梯走下水去的人,會有全然不同的感覺:戴著遮陽帽跳下水去,帽子會很固執地留在水面上,而你的身體則會有那麼幾秒鍾很執著地往水底沉下去,那幾秒有些漫長,有些驚駭。男人們忙著安排兩個筏子一前一後地護衛著水裡的人,筏子上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水裡的孩子,水裡游泳的這些人,反而最輕松,嘻嘻哈哈,游來游去,尋找著毛主席當年暢游長江的酣暢淋漓。有時候有浪,這可是游泳池裡沒有的東西。每次浪一來,所有的旁觀者都緊張莫名,浪過去,感覺他們一起長嘆一口氣。一般都是男人們受不了這種緊張,招呼水裡的人:上船!上船啦!有不過癮的人,就會找種種借口多賴一會兒:我去那邊那個筏子!到了那邊那個筏子,又說:我的東西在這邊,我還是要游過去上這邊這個筏子。來回幾次,突然又想起來:我今天還沒有試過潛泳,等我試試看,能憋幾分鍾。已經上了船的人,紛紛遺憾自己沒有想起來這個久遠的游戲,忙著又跳下來,幾個人開始比賽憋氣悶水。總得要到那最有權威的人口氣嚴厲起來,喝令全部統統上船,這才開始磨最後的機會:這么著,你們的兩個筏子慢慢往回劃,我們在中間游,怎麼樣?這樣子么,水底只會越來越淺,越來越安全的!鄰近岸邊,總有各種網啦繩啦,令人緊張。那最有權威的人最怕誰被纏繞,出現險情,黑著臉下最後通牒:你們趕緊給我上船!不然一會兒水太淺,把你們肚皮磨破!游泳衣當心磨破!一聽心愛的游泳衣處於危險境地,所有人都忙著爬上船去。心情爆好,岸上的飯桌上一定又是銅鍋魚和鹹菜等著我們了。一路唱著歌回岸邊:「少林!少林!有多少英雄豪傑都在把你嚮往!少林!少林!有多少神奇故事到處把你傳揚!」二十多年前的歌曲,由眾多成年人一起大聲唱出,仍然是那麼地激動人心。

Ⅳ 圖片中這個外國美女叫什麼名字

艾米·阿克(Amy Acker),1976年12月5日出生於美國德州達拉斯,美國女演員。艾米是一名美麗而出色的演員,除在美劇《疑犯追蹤》中扮演Root外,也曾在《天賦異稟》《傲骨賢妻》、《玩偶特工》、《13號倉庫》、《童話鎮》等眾多美劇中有過演出。

Ⅵ 澄江真的有死人么我聽同學說裡面的死屍南前傾,女後仰。

撫仙湖下的確是有死人的,在撫仙湖淹死的很少會漂起來,大部分都是沉下去的,然後站立於湖底,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屍體會被水中的浮游生物包裹慢慢形成一層碳酸鈣物質。至於屍體的面向這個就不好說啦

Ⅶ 澄江哪裡好玩美女多

很多地方呀,市裡面很多美女的

Ⅷ 求一部外國電影名 劇情大概是,一個大叔在自家庭院用望遠鏡看對面的山林,看到了一個正在脫衣服的美女,

《時空罪惡》 Los cronocrímenes(2007)


又名:超時空犯罪 / 超時空罪惡 / 時間殺人 / Timecr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