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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書大美女

發布時間: 2022-05-20 01:36:51

『壹』 商鞅失勢後,為何六國皆發國書誅殺商鞅以謝天下

商鞅雖然不是秦國人,但是他對秦國的影響是極為深遠的,即便是就整個的歷史而言,他都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一個人,商鞅變法改變了整個戰國時期的格局,秦國最終笑到了最後。但除去這些,我們單看商鞅這個人,就會發現他的死亡是充滿著因果報應的,至少太史公在《史記·商君列傳》中呈現出來的是這樣的。

但是從秦國往東逃走的話,其實路並不是很多,而通過魏國幾乎是必須的,但魏國恰好是不歡迎商鞅的,又或者說是魏國的貴族們不歡迎商鞅,他們自己不用商鞅,也決不允許商鞅為他國所用,因此阻斷了商鞅往東逃到其他強國的道路。齊國、楚國、趙國這樣的大國未必不歡迎商鞅,但是他們很可能還來不及展開外交手段將商鞅保住。

至於說到秦孝公去世後,六國發國書要求誅殺商鞅則是不可能的,這只能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畢竟春秋戰國時期,士人並沒有太多的愛國情懷,畢竟當時的天下共主是周天子,所有的諸侯國至少名義上都屬於周王室的,士人們在列國間尋找機會,你不用我自然有用我的人,這是很正常的事。

商鞅本是衛國的公族之後,但卻到魏國尋找機會,魏惠王不用他,他就跑去找了秦孝公;吳起也是,在齊國為將,後來跑到魏國,等在魏國失勢後又跑到了楚國,在楚悼王支持下進行變法。因此這些有抱負的人從來不會拘泥於一國,而很多國君也是非常歡迎人才的,除去結果不談,至少國君們都喜歡人才給他的國家帶來利益,至於用完了之後的處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貳』 為什麼存在數千年的封建王朝,後宮不得干政

因為怕後宮的人擾亂了朝綱。所以後宮不得干政。

首先原因很簡單,怕後宮的人擾亂了朝綱。後宮不得干政,看起來是在針對妃嬪,實際上針對的的是外戚。然而還是有後宮的人干政的案例出現。就好比慈溪太後。垂簾聽政。萬里江山拱手讓人了。

最後還有更早的歷史記載曹魏建立後,從曹丕開始抑制後權,嚴禁後妃干政。到了清代,情形又有所不同。即使慈禧太後攝政近半個世紀,口語中也不曾稱「朕」,而民國政府給清末代隆裕太後的國書,同樣敬稱其為「陛下」。

總結一下,存在數千年的封建王朝,後宮不得干政其實就是皇上怕自己解決不了自己的家庭矛盾。怕會出現後宮參政。影響朝堂,從而引起國家動盪了。

『叄』 將相和中的人物資料

1、廉頗,(公元前327年-公元前243年)是戰國後期趙國的名將,傑出的軍事家。被趙惠文王封為上卿,屢次戰勝齊、魏等國,為趙國立了大功;趙王封廉頗為信平君,任相國。趙悼襄王時,廉頗不得志,投奔魏國;魏國不太信任,一直不重用;又奔楚,任楚將;最後老死在楚國。

2、藺相如,(公元前329年-公元前259年)戰國時期趙國上卿,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趙惠文王時得到世上稀有的寶玉——和氏璧,秦國強以15座城換取「和氏璧」,藺相如奉命帶璧出使秦國,與秦王當庭力爭,完璧歸趙。事後趙王封藺相如為上大夫。

(3)周國書大美女擴展閱讀

春秋戰國(公元前475—公元前221),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時期。當時,比較強的國家有七個,即秦、楚、齊、趙、燕、魏、韓,稱為「戰國七雄」。七雄並峙,戰火頻繁。秦國是最強的一個。秦國地處函谷關以西,其餘六國在函谷關以東。

趙國的東面是富強的齊國,西面是強大的秦國。趙國處在兩大強國之間。「完璧歸趙」的故事發生在秦國全力進攻楚國的時候。秦國不能集中更多兵力對付趙國,主要是用威脅的手段占趙國的便宜。

『肆』 吹牛大王歷險記主要內容是什麼

《吹牛大王歷險記》描寫一個名叫敏希豪生的男爵,自稱是世界上頂誠實的人,他以機智和侃大山聞名於世。他曾在俄國軍隊服役,參加過1735—1739年間的俄土戰爭。回到德國後,便從自己的經歷生發開來,運用誇張和幻想,創造出一個個怪異的冒險故事。他很有口才,講起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童話所記述的,就是他講述的「冒險經歷」。

《吹牛大王歷險記》的藝術特色

全書以奇異的情節入手,讓人在普通生活細節中發現奇跡,有一種人類征服自然的健康嚮往。另外在荒誕的外衣中包含著作者沉重的思考。結構獨特,是串珠體,短小、單純的小故事,既獨立成篇,又組合成陣,語言近口語,活潑而簡潔,形象性極強。

這部作品不僅嘲笑、諷刺了德國封建貴族妄自尊大、說大話的惡劣風氣,而且以辛辣的筆觸、幽默的語言抨擊了封建主義的糜爛生活,揭發了他們掠奪百姓作外國炮灰的罪行,批判了神職人員的欺騙性,把貴族及其附庸的尊嚴面紗撕得乾乾凈凈。

『伍』 北碑當魏世,隸楷錯變,無體不有出自哪裡

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所說:北碑當魏世,隸楷錯變,無體不有,綜其大致,體庄茂而宕以逸氣,力沉著而出以澀筆,要以茂密為宗。
康有為《廣藝舟雙楫》

變者,天也。

吾謂書莫盛於漢,非獨其氣體之高,亦其變制最多,牢百代。杜度作草,蔡邕作飛白劉德升作行書,皆漢人也。晚季變真楷,後世莫能外,蓋體制至漢,變已極矣。

北碑當魏世,隸、楷錯變,無體不有,綜其大致,體庄茂而者以逸氣,力沉著而出以澀筆,要以茂密為宗,當漢末至此百年,今古相際,文質斑。當為今之隸之極盛矣。

古今之中。唯南碑與魏為可宗。可宗為何?日「有十美」一曰魄力雄強,二曰氣旬輝穆,三曰筆法跳躍,四曰點畫峻厚,五曰意態奇逸,六曰精神飛動,七曰興趣醋足,八曰骨法銅達,九曰結構天成,十曰血肉豐美,是十美者,唯魏碑,南碑有之。

今日欲尊帖學,則翻之已懷,不得不尊碑:欲尚唐碑,則磨之已壞,不得不尊南,北朝碑。尊之者,非以其古也:筆畫完好,精神流露,易於臨摹,一也:可以考隸楷之變,二也:可以考後世之源流,三也:唐言結構,宋尚意態,六朝碑各體畢備,四也:筆法舒長刻人,雄奇角出,迎接不暇,實為唐。宋之所無有,五也:有是五者,不變宜於尊乎!

綜而論之,書學與洽法,勢變略同,周以前為一體勢,漢為一體勢。魏晉至今為一體勢,皆千數百年一變,後之有變可以前事驗之也。

敘目

可著聖道,可發王制,可洞人理,可窮物變,則刻鏤其精,冥?其形為之也。不劬於聖道王制人理物變,魁儒勿道也。康子戊己之際,旅京師,淵淵然憂,悁悁然思,俯攬萬極,塞鈍勿施,格細於時,握發抃然,似人而非。厥友告之曰:「大道藏於房,小技鳴於堂,高義伏於床,巧奰顯於鄉。標枝高則隕風,累石危則墜牆。東海之鱉,不可入於井;龍伯的人,不可釣於塘。汝負畏壘之材,取桀杙,取檐櫨,安器汝。汝不自克以程於窮,固宜哉!且汝為人太多,而為己太少,徇於外有,而不反於內虛,其亦闇於大道哉!夫道無小無大,無有無無。大者小之殷也,小者大之精也。蟭螟之巢蚊睫,蟭螟之睫,又有巢者,視虱如輪,輪之中,虱復傅緣焉。三尺之畫,七日游不能盡其蹊徑也。拳石之山,丘壑岩巒,{穴叫}深窅曲,蠛蠓蚋生,蛙掞之衣,蒙茸茂焉。一滴之水,容四大海,洲島煙立,魚龍波譎,出日沒月。方丈之室,有百千億獅子廣座,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反汝虛室,游心微密,甚多國士,人民豐實,禮樂黼黻,草木蘢郁,汝神禫其中,弟靡其側,復何鶩哉!盍黔汝志,鋤汝心,息之以陰,藏之無用之地以陸沈。山林之中,鍾鼓陳焉,寂寞之野,時聞雷聲。且無用者,又有用也。不龜手之葯,既以治國矣。殺一物而甚安者,物物皆安焉。蘇援一技而入微者,無所往而不進於道也。

於是康子翻然捐棄其故,洗心藏密,冥神卻掃,攤碑摛書,弄翰飛素,千碑百記,釣午是富。發先識之覆疑,竅後生之宦奧,足無用於時者之假物之游戲莫也。國朝多言金石,寡論書者,惟涇縣包氏,釒 之揚之。今則孳之衍之,凡為二十七篇。篇名如左:

原書第一尊碑第二購碑第三體變第四

分變第五說分第六本漢第七傳衛第八

寶南第九備魏第十取隋第十一卑唐第十二

體系第十三導源第十四十家第十五十六宗第十六

碑品第十七碑評第十八餘論第十九執筆第二十

綴法第二十一學敘第二十二述學第二十三榜書第二十四

行草第二十五干祿第二十六論書絕句第二十七

永惟作始於戊子之臘,實購碑於宣武城南南海館之汗漫舫。老樹僵石,證我古墨焉。歸歟於己丑之臘,乃理舊稿於西樵山北銀塘鄉之詹如樓。長松敗柳,侍我草元焉。凡十七日至除夕述書訖,光緒十五年也。述書者,西樵山人康祖詒長素父也。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

原書第一

文字何以生也,生於人之智也。虎豺之強,龍鳳之奇,不能造為文字,而人獨能創之,何也?以其身峙立,首函清陽,不為血氣之濁所熏,故智獨靈也。凡物中倒植之身,橫立之身,則必大愚,必無文字。以血氣熏其首,故聰明弱也。凡地中之物,峙立之身,積之歲年,必有文字。不獨中國有之,印度有之,歐洲有之,亞非利加洲之黑人,澳大利亞洲之土人,亦必有文字焉。秘魯地裂,其下有古城,得前劫之文字於屋壁,其文字如古蟲篆,不可識別。故謂凡為峙立之身,曰人體者,必有文字也。以其智首出萬物,自能製造,不能自已也。

文字之始,莫不生於象形。物有無形者,不能窮也,故以指事繼之。理有憑虛,無事可指者,以會意盡之。若諧聲假借,其後起者也。轉注則劉歆創例,古者無之。倉沮創造科斗蟲篆,文必不多,皆出象形,見於古籀者,不勝僂數,今小篆之日、月、山、川、水、火、草、木、面、首、馬、牛、象、鳥諸文,必倉頡之遺也。匪惟中國然,外國亦莫不然。近年埃及國掘地,得三千年古文字,郭侍郎嵩燾使經其地,購得數十拓本,文字酷類中國科斗蟲篆,率皆象形。以此知文字之始於象形也。

以人之靈而能創為文字,則不獨一創已也。其靈不能自已,則必數變焉。故由蟲篆而變籀,由籀而變秦分(即小篆),由秦分而變漢分,自漢分而變真書,變行草,皆人靈不能自已也。

古文為劉歆偽造,雜采鍾鼎為之(余有《新學偽經考》辨之已詳)。《水經注》稱臨淄人有發齊胡公之銅棺,其前和隱起為文惟三字古文,余同今書。子思稱今天下書同文,蓋今隸書,即《倉頡篇》中字,蓋齊魯間文字,孔子用之,後學行焉,遂定於一。若鍾鼎所采,自是春秋戰國時各國書體,故詭形奇制,與《倉頡篇》不同也。許慎《說文敘》謂諸侯力政,不統於王,言語異聲,文字異形。今法、德、俄文字皆異,可以推古矣。但以之亂經,則非孔子文字,不能不辨。若論筆墨,則鍾鼎雖偽,自不能廢耳。

王愔敘百二十六種書體,於行草之外,備極殊詭。按《佛本行經》雲,尊者棨黎教我何書(自下太子實為說書),或復梵天所說之書(今婆羅門書王有四十音是),佉虱盧叱書(隋言驢唇),富沙迦羅仙人說書(隋言華果),阿迦羅書(隋言節分),瞢迦羅書(隋言吉祥),邪寐尼書(隋言大秦國書),鴦瞿梨書(隋言指言),耶那尼迦書(隋言馱書),娑迦羅書(隋言牜孛牛),波羅婆尼書(隋言樹葉),波流沙書(隋言惡言),父與書毗多荼書(隋言起屍),陀毗荼國書(隋雲南天竺),陀羅低書(隋言形人),度其差那婆多書(隋言右旋),優波迦書(隋言嚴熾),僧佉書(隋言等計),阿婆勿陀書(隋言覆),阿{少兔}盧摩書(隋言順),毗耶寐奢羅書(隋言雜),脂羅多書(鳥場邊山),西瞿耶尼書(須彌西),阿沙書(硫勒),支那國書(即此國也),摩那書(科斗),末荼叉羅書(中字),毗多悉底書(尺),富數波書(海),提婆書(天),那羅書(龍),夜叉書乾闥婆書(天音聲),阿修羅書(不飲酒),迦羅婁書(金翅鳥),緊那羅書(非人),摩睺羅伽書(天地),彌伽遮迦書(諸獸音),迦迦婁多書(鳥音),浮摩提婆書(地居天),安多梨叉提婆書(虛空天),郁多羅拘盧書(須彌北),逋婁婆毗提訶書(頗彌東),烏差婆書(舉),膩差婆書(擲),娑迦羅書(糊),跋闍羅書(金剛),梨伽波羅低犁伽書(往復),毗棄多書(食殘),阿{少兔}浮多書(未曾有),奢娑多羅跋多書(如伏轉),伽那那跋多書(等轉),優差波跋多書(舉轉),尼差波多跋書(擲轉),波陀與佉書(上句),毗拘多羅波陀那地書(從二增上凶),耶婆陀輸多羅書(增上句已上),末荼婆曬尼書(中流),梨沙邢婆多波恀比多書(諸山苦行),陀羅尼卑爪梨書(觀地),伽伽那卑麗爪尼書(視虛空),薩蒲沙地尼山陀書(一切葯草因),沙羅僧伽何尼書(總覽),薩婆韋多書(一切種音)。《三藏記》雲,先覺說有六十四種書,鹿輪轉眼,神鬼八部,惟梵及佉樓為勝文。《西陽雜俎》所考,有驢肩書,蓮葉書,節分書,大秦書,馱乘書,牜孛牛書,樹葉書,起屍書,右旋書,覆書,天書,龍書,鳥音書,凡六十四種。然則天竺古始,書體更繁,非獨中土有蟲籀繆填之殊,芝英倒薤之異,其製作紛紜,亦所謂人心之靈,不能自已也。

《隋志》稱婆羅門書,以十四字貫一切音,文省義廣,蓋天竺以聲為字。《槃涅經》有二十五字母,《華嚴經》有四十字母。今《通志·七音略》所傳天竺三十六字母,所變化各書,猶可見也。唐古忒之書,出於天竺元世祖中統元年,命國師八思巴制蒙古新字千餘,母四十一,皆相關紐,則采唐古忒與天竺為之,亦迦慮之變相也。我朝達文成公,又采唐古忒蒙古之字,變化而成國書,至乾隆時,於是製成清篆,亦以聲而演形,並托音為字者。然印度之先,亦必以象形為字,未必能遽合聲為字,其合聲為字,必其後起也。遼太祖神冊五年,增損隸書之半,制契丹文字。金太祖命完顏希尹依效楷書,因契丹字合本國語為國書。西夏李元昊命野利仁榮演書,成十二卷,體類八分,此則本原於形,非自然而變者。本無精義自立,故國亡而書隨之也。

歐洲通行之字,亦合聲為之。英國字母二十六,法國二十五,俄德又各殊,然其始亦非能合聲為字也。至其古者,有阿拉伯文字,變為猶太文字焉;有敘利亞文字,巴比倫文字,埃及文字,希利尼文字,變為拉丁文字焉;又變為今法、英通行之文字焉。此亦如中國籀、篆、分、隸、行、草之展轉相變也,且彼又有篆分正斜大小草之異,亦其變之不能自已也。

夫變之道有二,不獨出於人心之不容已也,亦由人情之競趨簡易焉。繁難者人所共畏也,簡易者人所共喜也。去其所畏,導其所喜,握其權便,人之趨之若決川於堰水之坡,沛然下行,莫不從之矣。幾席易為床榻,豆嵒易為盤碗,琴瑟易以箏琶,皆古今之變,於人便利。隸草之變,而行之獨久者,便易故也。鍾表興則壺漏廢,以鍾表便人,能懸於身,知時者未有舍鍾表之輕小,而佩壺漏之累重也。輪舟行則帆船廢,以輪舟能速致,跨海者未有舍輪舟之疾速,而樂帆船之遲鈍也。故謂變者天也。

梁釋僧祐曰,造書者三人,長曰梵書,右行;次佉樓,左行;少倉頡,下行。其說雖謬,為文字之制,欲資人之用耳,無中行左右行之分也,人圓讀不便於手,倒讀不便於目,則以中行為宜,橫行亦可為用。人目本橫,則橫行收攝為多,目睛實圓,則以中行直下為順。以此論之,中行為優也。安息書革旁行以為書記,安息即今波斯也。回回字右行,泰西之字左行,而中國之書中行,此亦先聖格物之精也。然每字寫形,必先左後右,數學書亦有橫列者,則便於右手之故,蓋中國亦兼左行而有之,但右行實於右手大不順,為最愚下耳。

中國自有文字以來,皆以形為主,即假借行草,亦形也,惟諧聲略有聲耳。故中國所重在形,外國文字皆以聲為主。即分、篆、隸、行、草亦聲也,惟字母略有形耳。中國之字,無義不備,故極繁而條理不可及。外國之字,無聲不備,故極簡而意義亦可得。蓋中國用目,外國貴耳。然聲則地球皆同,義則風俗各異。致遠之道,以聲為便,然合音為字,其音不備,牽強為多,不如中國文字之美備矣。

天竺開國最先,創音為書亦最先,故戎蠻諸國悉因之。《西域記》稱跛祿迦國字源三十餘,羯霜那國、健馱羅國,有波爾尼仙作為字書,備有千頌,頌三十言,究極古今,總括文書。《八弦外史》及今四譯館所載,悖泥、汶萊、蘇祿、暹羅、呂宋諸國書,皆合聲為字,體皆右行,並未原於梵書。日本國書字母四十有七,用中國草書為偏旁,而以音貫之,亦梵之餘裔也。

聲學盛於印度,故佛典曰,我家真教體,清凈在音聞。又以聲聞為一乘,其操聲為咒,能治奇鬼異獸,蓋聲音之精也。唐古忒、蒙古及泰西合聲為字之學,莫不本於印度焉(泰西治教,皆出天竺,予別有論,此變之大者也)。

綜而言之,書學與治法,勢變略同。前以周為一體勢,漢為一體勢,魏晉至今為一體勢,皆千數百年一變。後之必有變也,可以前事驗之也。今用真楷,吾言真楷。

或曰:書自結繩以前,民用雖篆草百變,立義皆同。由斯以談,但取成形,令人可識,何事誇鍾、衛,講王、羊,經營點畫之微,研悅筆札之麗,令祁祁學子,玩時日於臨寫之中,敗心志於碑帖之內乎?應之曰:衣以揜體也,則裋褐足蔽,何事采章之觀?食以果腹也,則糗藜足飫,何取珍羞之美?垣牆以蔽風雨,何以有雕粉之璀璨?舟車以越山海,何以有幾組之陸離?詩以言志,何事律則欲諧?文以載道,胡為辭則欲巧?蓋凡立一義,必有精粗,凡營一室,必有深淺,此天理之自然,匪人為之好事。揚子雲曰:「斷木為棋,梡革為鞠,皆有法焉。」而況書乎?昔唐太宗屈帝王之尊,親定晉史,御撰之文,僅《羲之傳論》,此亦藝林之美談也。況茲《書譜》,講自前修,吾既不為時用,其他非所宜言,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因搜書論,略為引伸。蒙子臨池,或為識途之助。若告達識,則吾豈敢?

尊碑第二

晉人之書,流傳曰帖,其真跡至明,猶有存者,故宋元明人之為帖學宜也。夫紙壽不過千年,流及國朝,則不獨六朝遺墨不可復睹,即唐人鉤本已等鳳毛矣,故今日所傳諸帖,無論何家,無論何帖,大抵宋明人重鉤屢翻之本,名雖羲、獻,面目全非,精神尤不待論。譬如子孫曾玄雖出自某人,而體貌則別。國朝之帖學,薈萃於得天石庵,然已遠遜明人,況其他乎?流敗既甚,師帖者絕不見工。物極必反,天理固然。道光之後,碑學中興,蓋事勢推遷不能自已也。

乾隆之世,已厭舊學。冬心、板橋,參用隸筆,然失則怪,此欲變而不知變者。汀洲精於八分,以其八分為真書,師仿《吊比干文》,瘦勁獨絕。懷寧一老,實丁斯會,既以集篆隸之大成,其隸楷專法六朝之碑,古茂渾朴,實與汀洲分分隸之治,而啟碑法之門。開山作祖,允推二子。即論書法,視覃溪老人,終身歐、虞,褊隘淺弱,何啻天壤邪?吾粵吳荷屋中丞,帖學名家,其書為吾粵冠。為窺其筆法,亦似得自《張黑女碑》,若懷寧則得於《崔敬邕》也。阮文達亦作舊體者,然其為南北書派論,深通比事,知帖學之大壞,碑學之當法,南北朝碑之可貴,此蓋通人達識,能審時宜,辨輕重也。惜見碑猶少,未暇發蒨,猶土鼓蕢桴,椎輪大輅,僅能伐木開道,作之先聲而已。

碑學之興,乘帖學之壞,亦因金石之大盛也。乾嘉之後,小學最盛,談者莫不藉金石以為考經證史之資,專門搜輯,著述之人既多,出土之碑亦盛,於是山岩屋壁,荒野窮郊,或拾從耕父之鋤,或搜自官廚之石,洗濯而發其光采,摹拓以廣其流傳。若平津孫氏,侯官林氏,偃師武氏,青浦王氏,皆緝成巨帙,遍布海內。其餘為《金石存》《金石契》《金石圖》《金石志》《金石索》《金石聚》《金石續編》《金石補編》等書,殆難悉數。故今南北諸碑,多嘉道以後新出土者,即吾今所見碑,亦多《金石萃編》所未見者。出土之日,多可證矣。出碑既多,考證亦盛,於是碑學蔚為大國。適乘帖微,入纘大統,亦其宜也。

涇縣包氏以精敏之資,當金石之盛,傳完白之法,獨得蘊奧,大啟秘藏,著為《安吳論書》,表新碑,宣筆法,於是此學如日中天。迄於咸、同,碑學大播,三尺之童,十室之祉,莫不口北碑,寫魏體,蓋俗尚成矣。

今日欲尊帖學,則翻之已壞,不得不尊碑。欲尚唐碑,則磨之已壞,不得不尊南北朝碑。尊之者非以其古也,筆畫完好,精神流露,易於臨摹,一也;可以考隸楷之變,二也;可以考後世之源流,三也;唐言結構、宋尚意態、六朝碑各體畢備,四也;筆法舒長刻入,雄奇角出,迎接不暇,實為唐宋之所無有,五也。有是五者,不亦宜於尊乎?

購碑第三

學者欲能書,當得通人以為師。然通人不可多得,吾為學者尋師,其莫如多購碑刻乎!揚子雲曰:「能觀千劍而後能劍,能讀千賦而後能賦。」仲尼、子輿論學,必先博學詳說。夫耳目隘狹,無以備其體裁,博其神趣,學烏乎成!若所見博,所臨多,熟古今之體變,通源流之分合,盡得於目,蓋存於心,盡應於手,如蜂採花,醞釀久之,變化縱橫,自有成效,斷非枯守一二佳本《蘭亭》《醴泉》所能知也。右軍自言,見李斯、曹喜、梁鵠、蔡邕《石經》、張昶《華岳碑》,遍習之。是其師資甚博,豈師一衛夫人,法一《宣示表》,遂能范圍千古哉!學者若能見千碑而好臨之,而不能書者,未之有也。

千碑不易購,亦不易見。無則如何?曰:握要以圖之,擇精以求之,得百碑亦可成書。然言百碑,其約至矣,不能復更少矣。不知其要,不擇其精,雖見數百碑,猶未足語於斯道也。吾聞人能書者,輒言寫歐寫顏,不則言寫某朝某碑,此真謬說,令天下人終身學書,而無所就者,此說誤之也。至寫歐則專寫一本,寫顏亦專寫一本,欲以終身,此尤謬之尤謬,誤天下學者在此也。

謂又有學書須專學一碑數十字,如是一年數月,臨寫千數百過,然後易一碑,又一年數月,臨寫千數百過,然後易碑亦如是,因舉鍾元常入抱犢山三年學書,永禪師學書四十年不下樓為例,此說似矣,亦謬說也。夫學者之於文藝,末事也。書之工拙,又藝之至微下者也。學者蓄德器,窮學問,其事至繁,安能以有用之歲月,耗之於無用之末藝乎?誠如鍾、永,又安有暇日涉學問哉?此殆言者欺人耳。吾之術,以能執筆多見碑為先務,然後辨其流派,擇其精奇,惟吾意之所欲,以時臨之,臨碑旬月,遍臨百碑,自能釀成一體,不期其然而自然者。加之熟巧,申之學問,已可成家。雖天才駑下,無不有立,若其淺深高下,則仍視其人耳。

購碑當知握要,以何為要也?曰:南北朝之碑其要也。南北朝之碑,無體不備,唐人名家,皆從此出,得其本矣,不必復求其末,下至干祿之體,亦無不兼存。故唐碑可以緩購,且唐碑名家之佳者,如率更之《化度》《九成宮》《皇甫君》《虞恭公》,秘書之《廟堂碑》,河南之《聖教序》《孟達法師》,魯公之《家廟》《麻姑壇》《多寶塔》《元結》《郭家廟》《臧懷恪》《殷君》《八關齋》,李北海之《雲麾將軍》《靈岩》《東林寺》《端州石室》,徐季海之《不空和尚》,柳誠懸之《玄秘塔》《馮宿》諸碑,非原石不存,則磨翻壞盡。稍求元明之舊拓,不堪入目。已索百金,豈若以此一本之貲,盡購南北朝諸碑乎?若舍諸名家佳本,而雜求散雜,則又本末倒置,昧於源流。且佳碑如《樊府君》《兗公頌》《裴鏡民》者實寡。小唐碑中,頗多六朝體,是其沿用未變法者,原可采擇,惟意態體格,六朝碑皆已備之。唐碑可學者殊少,即學之,體格已卑下也,故唐碑可緩購。

今世所用號稱真楷者,六朝人最工。蓋承漢分之餘,古意未變,質實厚重,宕逸神雋,又下開唐人法度,草情隸韻,無所不有。晉帖吾不得見矣,得盡行六朝佳碑可矣,故六朝碑宜多購。

漢分為正楷之源,以之考古,固為學問之事,即諸書法,亦當考索源流,宜擇其要購之。若六朝之隸無多,唐隸流傳日卑,但略見之,知深變足矣,可不購。

漢分既擇求,唐隸在所不購,則自晉魏至隋,其碑不多,可以按《金石萃編》《金石補編》《金石索》《金石聚》而求之,可以分各省存碑而求之。然道、咸、同、光,新碑日出,著錄者各有不盡,學者或限於見聞,或困於才力,無以知其目而購之。知其目矣,慮碑之繁多,搜之而無盡也。吾為說曰:六朝碑之雜沓繁冗者,莫如造像記,其文義略同,所足備考古者蓋鮮,陳陳相因,殊為可厭。此蓋出土之日新,不可究盡者也。造像記中多佳者,然學者未能擇也,姑俟碑銘盡搜之後,乃次擇采之,故造像記亦可緩購。

去唐碑,去散隸,去六朝造像記,則六朝所存碑銘不過百餘,兼以秦、漢分書佳者數十本,通不過二百餘種,必盡求之,會通其源流,浸淫於心目,擇吾所愛好者臨之,厭則去之。臨寫既多,變化無盡,方圓操縱,融冶自成體裁,韻味必可絕俗,學者固可自得之也。秦、漢分目,略見所說《說分》《本漢》篇中,今將南北朝碑目,必當購者錄如左。其碑多新出,為金石諸書所未有者也。造像記佳者,亦附目間下論焉。

(略)

凡所次目,皆為窮鄉學子,欲學書法,未知碑目言之。若大雅宏達,金石名家,扇歐、趙之餘風,集琳琅之萬品,諸朝著錄,旁采遼、金,內地網羅,遠洎蕃外,自能著書,無煩芹獻。凡所著目,約之已甚。若猶畏其繁多,慮披采之不易,臨寫之難遍,雜冗亂目,無從下手,則更擇其精者。若碑品之所列,流派之所論,選舉既嚴,別白益審,必當盡購而熟觀之。若諸碑之未見,家法之未熟,而遽欲言書,書乎書乎,匪吾攸聞。

體變第四

人限於其俗,俗趨於變,天地江河,無日不變。書其至小者。鍾鼎及籀字,皆在方長之間,形體或正或斜,各盡物形,奇古生動,章法亦復落落,若星辰麗天,皆有奇致(鍾鼎古文,雖為劉歆偽造,而所采多春秋戰國舊物,故奇古可愛,考據經義則辟之,至於筆畫之工,則不能以人廢也)。秦分(即小篆)裁為整齊,形體增長,蓋始變古矣。然《琅琊》秦書,茂密蒼深,當為極則。自此日變,若《趙王上壽》《泮池刻石》《墳壇刻石》,下逮《少室》《開母廟》《建初殘碑》《三公山》《是吾》,碑體皆方扁,益筆茂密。至《褒斜》《郙閣》《裴岑》《尊楗閣》《仙友》等碑,變圓為方,削繁成簡,遂成漢分,而秦分筆未亡。建初以後,變為波磔,篆隸迥分。於是《衡方》《乙瑛》《華山》《石經》《曹全》等碑,體扁已極,波磔分背,隸體成矣。夫漢自宣、成而後,下逮明、章,文皆似駢似散,體制難別。明、章而後,筆無不儷,句無不短,駢文以成。散文、篆法之解散,駢文隸體之成家,皆同時會,可以觀世變矣。

漢末波磔,縱肆極矣,久亦厭之,又稍參篆分之圓,變為真書。今觀元常諸帖,三國諸碑,皆破觚為圓,以茂密雄強為美,復進為分(《書勢》所稱毛宏之八分增損此也)。此如駢體之極,復尚古文,而駢散之分,經數變之後,自是不可復合矣。

吾謂書莫盛於漢,非獨其氣體之高,亦其變制最多,皋牢百代。杜度作草,蔡邕作飛白,劉德升作行書,皆漢人也。晚季變真楷,後世莫能外,蓋體制至漢,變已極矣。

南碑絕少,以帖觀之,鍾、王之書,豐強穠麗。宋、齊而後,日即纖弱。梁、陳娟好,無復雄強之氣。

北碑當魏世,隸、楷錯變,無體不有。綜其大致,體庄茂而宕以逸氣,力沉著而出以澀筆,要以茂密為宗。當漢末至此百年,今古相際,文質斑斕,當為今隸之極盛矣。

(略)

『陸』 《東周列國志》第六回的標題是什麼

第六回衛石蠟大義滅親鄭庄公假命伐宋

說話石厚才勝鄭兵一陣,便欲傳令班師。諸將皆不解其意,齊來稟復州吁曰:「我兵銳氣方盛,正好乘勝進兵,如何速退?」州吁亦以為疑,召厚問之。厚對曰:「臣有一言,請屏左右。」州吁麾左右使退。厚乃曰:「鄭兵素強,且其君乃王朝卿士也。今為我所勝,足以立威,主公初立,國事未定,若久在外方,恐有內變。」州吁曰:「微卿言,寡人慮不及此。」少頃,魯、陳、蔡三國,俱來賀勝,各請班師,遂解圍而去。計合圍至解圍,才五日耳。石厚自矜有功,令三軍齊唱凱歌,擁衛州吁揚揚歸國。但聞野人歌曰:
一雄斃,一雄興。歌舞變刀兵,何時見太平?恨無人兮訴洛京!州吁曰:「國人尚不和也,奈何?」石厚曰:「臣父儲,昔位上卿,素為國人所信服。主公若征之入朝,與共國政,位必定矣。」州吁命取白壁一雙,白粟五百鍵,候問石蠟,即征硝入朝議事。石惜託言病篤,堅辭不受。州吁又問石厚曰:「卿父不肯入朝,寡人慾就而問計,何如?」石厚曰:「主公雖往,未必相見,臣當以君命叩之。」乃回家見父,致新君敬慕之意。石錯曰:「新主相召,欲何為也?」石厚曰:「只為人心未和,恐君位不定,欲求父親決一良策。」石砧曰:「諸侯即位,以稟命於王朝為正。新主若能覲周,得周王錫以敝冕車服,奉命為君,國人更有何說?」石厚曰:「此言甚當,但無故入朝,周王必然起疑,必先得人通情於王方可。」石蠟曰:「今陳侯忠順周王,朝聘不缺,王甚嘉寵之。吾國與陳素相親睦,近又有借兵之好。若新主親往朝陳,央陳侯通情周王,然後人覲,有何難哉?石厚即將父蠟之言,述於州吁。州吁大喜。當備玉帛禮儀,命上大夫石厚護駕,往陳國進發。
石砧與陳國大夫於航,素相厚善。乃割指瀝血,寫下一書,密遺心腹人,竟到子鹼處,托彼呈達陳桓公。書曰:
外臣石蠟百拜致書陳賢侯殿下:衛國福小,天降重殃,不幸有斌君之禍。此雖逆弟州吁所為,實臣之逆子厚貪位助桑。二逆不誅,亂臣賊子,行將接腔於天下矣!老夫年竟,力不能制,負罪先公。今二逆聯車入朝上國,實出老夫之謀。幸上國拘執正罪,以正臣子之綱。實天下之幸,不獨臣國之幸也!
陳桓公看畢,問子緘曰:「此事如何?」子築對曰:「衛之惡,猶陳之惡。今之來陳,乃自送死,不能縱之。」桓公曰:「善。」遂定下擒州吁之計。
卻說州吁同石厚到陳,尚未知石獵之謀,一君一臣,昂然而入。陳侯使公子忙出郭迎接,留於客館安置,遂致陳侯之命,請來日大廟中相見。州吁見陳侯禮意殷勤,不勝之喜。次日,設庭燎於大廟,陳桓公立於主位,左擯右相,擺列得甚是整齊,石厚先到,見太廟門首,立著白牌一面,上寫:「為臣不忠,為子不孝者,不許人廟!」石厚大驚,問大夫子緘曰:「立此牌者何意廣子緘曰:「此吾先君之訓,吾君不敢忘也。」石厚遂不疑。須臾,州吁駕到,石厚導引下車,立於賓位。擯相啟請人廟。州吁佩玉秉圭,方欲鞠躬行禮。只見於緘立於陳侯之側,大聲喝曰:「周天子有命:『只拿斌君賊州吁石厚二人,餘人俱免。』」說聲未畢,先將州吁擒下。石厚急撥佩劍,一時著忙,不能出鞘,只用手格鬥,打倒二人。廟中左右壁廂,俱伏有甲士,一齊攏來,將石厚綁縛。從車兵眾,尚然在廟外觀望。子航將石惜來書宣揚一遍,眾人方知吁厚被擒,皆石蠟主謀,假手於陳,天理當然,遂紛然而散。史官有詩嘆曰:
州吁昔日餞桓公,今日朝陳受禍同。屈指為君能幾日,好將天理質蒼穹。
陳侯即欲將吁厚行戮正罪。群臣皆曰:「石厚乃石錯親子,未知蠟意如何。不若清衛自來議罪,庶無後言。」陳侯曰:「諸卿之言是也。」乃將君臣二人,分作兩處監禁,州吁囚千淄邑,石厚囚於本國,使其音信隔絕。遣人星夜馳報衛國,竟投石蠟。
卻說石蠟自告老之後,未曾出戶,見陳侯有使命至,即命輿人駕車伺候,一面請諸大夫朝中相見。眾各駭然。石臘親到朝中,會集百官,方將陳候書信啟看,知吁厚已拘執在陳,專等衛大夫到,公同議罪。百官齊聲曰:「此社稷大計,全憑國老主持。」石借曰:「二逆罪俱不赦,明正典刑,以謝先靈,誰肯往任其事?」右宰丑曰:「亂臣賊子,人得而誅之!丑雖不才,竊有公憤。逆吁之戮,丑當蒞之。」諸大夫皆曰:「右宰足辦此事矣。但首惡州吁既已正法,石厚從逆,可從輕議。」石蠟大怒曰:「州吁之惡,皆逆子所釀成。諸君請從輕典,得無疑我有抵犢之私乎?老夫當親自一行,手誅此賊。不然,無面目見先人之廟也!」家臣漏羊肩曰:「國者不必發怒,某當代往。」石蠟乃使右宰丑往淄蒞殺州吁,懦羊肩往陳蒞殺石厚。一面整備法駕,迎公子晉於邢。左丘明修傳至此,稱石儲:「為大義而滅親、真純臣也!」史臣詩曰:
公義私情不兩全,甘心殺子報君冤。世人溺愛偏多昧,安得芳名壽萬年!
隴西居士又有詩,言石獵不先殺石厚,正為今日並殺州吁之地。詩曰:
明知造逆有根株,何不先將逆子除!自是老臣懷遠慮,故留子厚誤州吁。
再說右宰丑同漏羊肩同造陳都,先謁見陳桓公,謝其除亂之恩,然後分頭幹事。右宰丑至淄,將州吁押赴市曹。州吁見丑大呼曰:「汝吾臣也,何敢犯吾?右宰丑曰:「衛先有臣拭君者,吾效之耳!」州吁挽首受刑。湍羊肩往陳都,蒞殺石厚。石厚曰:「死吾分內。願上囚車,一見父親之面,然後就死。」漏羊肩曰:「吾奉汝父之命,來誅逆子。汝如念父,當攜汝頭相見也!」遂拔劍斬之。公子晉自邢歸衛,以誅吁告於武官,重為桓公發喪,即侯位,是為宣公。尊石蠟為國老,世世為卿。從此陳衛益相親睦。
卻說鄭庄公見五國兵解,正欲遣人打探長葛消息。忽報:「公子馮自長葛逃回,在朝門外候見。」庄公召而問之。公子馮訴言:「長葛已被宋兵打破,占據了城池。逃命到此,乞求覆護!」言罷痛哭不已。庄公撫慰一番,仍令馮住居館舍,厚其糜汽。不一日,聞州吁被殺於猴,衛已立新君。庄公乃曰:「州吁之事,與新君無干。但主兵伐鄭者,宋也,寡人當先伐之。」乃大集群臣,問以伐宋之策。祭足進曰:「前者五國連兵伐鄭,今我若伐宋,四國必懼,合兵救宋,非勝算也。為今之計,先使人請成千陳,再以利結魯。若魯陳結好,則宋勢孤矣。」庄公從之,遂遣使如陳請成。陳侯不許,公子忙諫曰:「親仁善鄰,國之寶也。鄭來講好,不可違之。」陳侯曰:「鄭怕狡詐不測,豈可輕信?不然,宋衛皆大國,不聞講和,何乃先及我國?此乃離間之計也。況我曾從宋代鄭,今與鄭成,宋國必怒。得鄭失宋,有何利焉?」遂卻鄭使不見。庄公見陳不許成,怒曰:「陳所恃者,宋衛耳。衛亂初定,自顧不暇,豈能為人?俟我結好魯國,當合齊魯之眾,先報宋仇,次及於陳,此破竹之勢也。」祭足奏曰:「不然,鄭強陳弱,請成自我,陳必疑離間之計,所以不從。若命邊人乘其不備,侵入其境,必當大獲。因使舌辨之士,還其俘獲,以明不欺,彼必聽從。平陳之後,徐議代宋為當。」庄公曰:「善。」乃使兩鄙宰率徒兵五千,假裝出獵,潛入陳界,大掠男女輜重,約百餘車。陳疆吏申報桓公。桓公大驚,正集群臣商議,忽報:「有鄭使頎考叔在朝門外,資本國書求見,納還俘獲。」陳桓公問公子忙曰:「鄭使此來如何?」公子忙曰:「通使美意,不可再卻。」桓公乃召穎考叔進見。考叔再拜,將國書呈上。桓公啟而觀之,略曰:
瘧生再拜奉書陳賢侯殿下:君方膺王寵,寡人亦黍為王臣,理宜相好,共效屏藩。近者請成不獲,邊吏遂妄疑吾二國有隙,擅行侵掠。寡人間之,卧不安枕。今將所俘人口輜重,盡數納還,遣下臣穎考叔謝罪。寡人願與君結兄弟之好,惟君許焉。
陳侯看畢,方知鄭之修好,出於至誠。遂優禮穎考叔,遣公於忙報聘。啟是陳鄭和好。
鄭庄公謂祭足曰:「陳已平矣,代未奈何?」祭足奏曰:「宋爵尊國大,王朝且待以賓禮,不可輕伐。主公向欲朝覲,只因齊侯約會石門,又遇州吁兵軍,耽擱至今。今日宜先人周,朝見周王。然後假稱王命,號召齊魯,合兵加宋。兵至有名,萬元不勝矣。」鄭庄公大喜曰:「卿之謀事,可渭萬全。」時周桓王即位已三年矣。庄公命世子忽監國,自與祭足如周,朝見周王。
正值冬十一月朔,乃賀正之期。周公黑肩勸王加禮於鄭,以勸列國。桓王素不喜鄭,又想起侵奪麥禾之事,怒氣勃勃,謂庄公曰:「卿國今歲收成何如?」庄公對曰:「托賴吾王如天之福,水旱不侵。」桓王曰:「幸而有年,溫之麥,成周之禾,朕可留以自食矣。」庄公見桓王言語相侵,閉口無言,當下辭退。桓王也不設宴,也不贈賄,使人以黍米十車遺之曰:「聊以為備荒之資。」庄公甚悔此來,謂祭足曰:「大夫勸寡人入朝,今周王如此怠慢,口出怨言,以黍禾見訕。寡人慾卻而不受,當用何辭?」祭足對曰:「諸侯所以重鄭者,以世為卿士,在王左右也:王者所賜,不論厚薄,總曰天寵。主公若辭而不受,分明與周為隙。鄭既失周,何以取重於諸侯乎?正議論間,忽報周公黑肩相訪,私以彩增二車為贈,言語之際,備極款曲,良久辭去。庄公問祭足曰:「周公此來何意?」祭足對臼:「周工有二子,長曰倫,次曰克。周王寵愛次子,屬周公使輔翼之,將來必有奪嫡之謀。故周公今日先結好我國,以為外援。主公受其彩給,正有用處。」庄公曰:「何用?」祭足曰:「鄭之朝王,鄰國莫不知之。今將周公所贈彩帛,分布於十車之上,外用錦袱覆蓋。出都之日,宣言『王賜』。再加彤弓弧矢,假說:『宋公久缺朝貢,主公親承王命,率兵討之。』以此號召列國,責以從兵,有不應者,即系抗命。重大其事,諸侯必然信從。宋雖大國,其能當奉命之師乎!」庄公拍祭足肩曰:「卿真智士也!寡人一一聽卿而行。」隴西居士詠史詩曰:
彩增禾黍不相當,元命如何假託王?畢竟虛名能動眾,雅陽行作戰爭場。
庄公出了周境,一路宣揚王命,聲播宋公不臣之罪,聞者無不以為真。這話直傳至宋國。殤公心中驚懼,遣使密告於衛宣公。宣公乃糾合齊佰公,欲與宋鄭兩國講和,約定月日,在瓦屋之地相會,獻血訂盟,各釋舊憾。宋殤公使人以重市遺衛,約先期在大邱一面,商議鄭事,然後並駕至於瓦屋,齊值公亦如期而至。惟鄭庄公不到。齊侯曰:「鄭伯不來,和議敗矣!」便欲駕車回國。宋公強留與盟。齊侯外雖應承,中懷觀望之意。惟宋衛交情已久,深相結納而散。是時周桓王欲罷鄭伯之政,以貌公忌父代之。周公黑肩力諫,乃用忌父為右卿士,任以國政。鄭伯為左卿士,虛名而已。庄公聞之,笑曰:「料周王不能奪吾爵也!」後聞齊宋合黨,謀於祭足。祭足對曰:「齊宋原非深交,皆因衛侯居問糾台,雖然同盟。實非本心。·主公今以王命並布於齊魯,即托魯侯糾合齊侯,協力討宋。魯與齊連壤,世為婚姻,魯侯同事,齊必不違。蔡、衛、咖、許諸國,亦當傳檄召之,方見公討。有不赴者,移師伐之。」庄公依計,遣使至魯,許以用兵之日,侵奪宋地,盡歸魯國。公子翠乃貪橫之徒,欣然諾之。奏過魯君,轉約齊侯,與鄭在中邱取齊。齊侯使其弟夷仲年為將,出車三百乘。魯侯使公於翠為將,出車二百乘,前來助鄭。
鄭庄公親統著公子呂、高渠彌、穎考叔,公孫閱等一班將士,自力中軍。建大蠢一面,名曰「螫弧」,上書:「奉天討罪」四大字,以格車載之。將彤弓弧矢,懸於車上,號為卿士討罪。夷仲年將左軍,公子翠將右軍,揚威耀武,殺奔宋國。公子暈先到老挑地方,守將引兵出迎。被公子翠奮勇當先,只一陣,殺得宋兵棄甲曳兵,逃命不迭,被俘者二百五十餘人。公子翠將捷書飛報鄭伯,就迎至老挑下纂。相見之際,獻上俘獲。庄公大喜,稱贊不絕口,命幕府填上第一功。殺牛饗士,安歇三日。然後分兵進取,命穎考叔同公子翠領兵攻打部城,公子呂接應;命公孫闊同夷仲年領兵攻打防城,高渠彌接應。將老營安扎老挑,專聽報捷。
卻說宋殤公聞三國兵已入境,驚得面如上色,急召司馬孔父嘉問計。孔父嘉奏曰:「臣曾遣人到王城打聽,並無伐來之命。鄭託言奉命,非真命也,齊魯特墮其術中耳。然三國既合,其勢誠不可爭鋒。為今之計,惟有一策,可令鄭不戰而退。」殤公曰:「鄭已得利,肯速退乎?」孔父嘉曰:「鄭假託王命,遍召列國,今相從者,惟齊魯兩國耳。東門之役,宋、蔡、陳、魯同事。魯貪鄭賂,陳與鄭平,皆入鄭黨。所不致者,蔡衛也。鄭君親將在此,車徒必盛,其國空虛。主公誠以重賂,遣使告急子衛,使糾合蔡國,輕兵襲鄭。鄭君聞己國受兵,必返篩自救。鄭師既退,齊魯能獨留乎?殤公曰:「卿策雖善,然非卿親往,衛兵未必即動。」孔父嘉曰:「臣當引一枝兵,為蔡鄉導。」
殤公即簡車徒二百乘,命孔父嘉為將,攜帶黃金白壁彩緞等物,星夜來到衛國,求衛君出師襲鄭。衛宣公受了禮物,遣右宰丑率兵同孔父嘉從間道出其不意,直逼榮陽。世子忽同祭足急忙傳令守城,已被宋衛之兵,在郭外大掠一番,擄去人畜輜重無算。右宰丑便欲攻城,孔父嘉曰:「凡襲人之兵,不過乘其無備,得利即止。若頓師堅城之下,鄭伯還兵來救,我腹背受敵,是坐困耳。不若借徑於戴,全軍而返。度我兵去鄭之時,鄭君亦當去宋矣。」右宰丑從其言,使人假道於戴。戴人疑其來襲己國,閉上城門,授兵登陣。孔父嘉大怒,離戴城十里,同右宰丑分作前後兩寨,准備攻城。戴人固守,屢次出城交戰,互有斬獲。孔父嘉遣使往蔡國乞兵相助。不在話下。此時穎考叔等已打破部城,公孫閼等亦打破防城,各遣人於鄭伯老營報捷。恰好世子忽告急文書到來。不知鄭伯如何處置,再看下回分解。

『柒』 一代名流商鞅失勢後,為何六國皆發國書要誅殺商鞅以謝天下

首先就是商鞅變法中的廢除世卿世祿制度損害了古代貴族的利益,所以,那些貴族集團的人都要除之而後快的,畢竟,自己的利益受損的時候,都會感受到疼痛的,每個人對自己獲得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都對自己損失記憶猶新。商鞅變法在秦國就受到了很多的反對,連太子泗都反對他,所以,各國趁著商鞅失勢的時候一起努力,除掉他最好!



各國出於自己的目的,將商鞅弄死是最好的。結果,商鞅只能回到秦國,回到了之後,被抓住了,之後就是我們知道的五馬分屍,這樣的結果就是自己釀的苦果。不管怎樣,商鞅變法使得秦國更加強大,所以,也是商鞅的功勞!你說呢?

『捌』 歷史上有許多關於智謀的故事.

第一計 瞞天過海
【計名探源】 事見《永樂大典·薛仁貴征遼事略》。唐太宗貞觀十七年,御駕親征,領三十 萬大軍以寧東土。一日,浩盪大軍東進來到大海邊上,帝見眼前只是白浪排空,海 茫無窮,即向眾總管問及過海之計,四下面面相覷。忽傳一個近居海上的豪民請求 見駕,並聲稱三十萬過海軍糧此家業已獨備。帝大喜,就便率百官隨這豪民老人來 至海邊。只見萬戶皆用一彩幕遮圍,十分嚴密。豪民老人東向倒步引帝入室。室內 更是綉幔錦彩,茵褥鋪地。百官進酒,宴飲樂甚。不久,風聲四起,波響如雷,杯 盞傾側,人身動搖,良久不止。太宗警驚,忙令近臣揭開彩幕察看,不看則己,一 看愕然,滿目皆一片清清海水橫無際涯,哪裡是什麼在豪民家裡作客,大軍竟然已 航行於大海之上了!原來這豪民老人是新招壯士薛仁貴扮成,這「瞞天過海」計策 就是他設計策劃的。 「瞞天過海」用在兵法上,實屬一種示假隱真的疑兵之計,用來作戰役偽裝, 以期達到出其不意的戰斗效果。

第二計 圍魏救趙

【計名探源】 事見《史記·孫子吳起列傳》,是講戰國時期齊國與魏國的桂陵之戰。公元前 354年,魏惠王欲釋失中山的舊恨,便派大將龐涓前去攻打。 這中山原本是東周時 期魏國北鄰的小國,被魏國收報,後來趙國乘魏國國喪伺機將中山強佔了。魏將龐 涓認為中山不過彈丸之地,距離趙國又很近,不若直打趙國都城邯鄲,即解舊恨又 一舉雙得。魏王從之,欣欣然似霸業從此開始,即撥五百戰車以龐涓為將,直奔趙 國,圍了趙國都城邯鄲。趙王急難中只好求救於齊國,並許諾解圍後以中山相贈。 齊威王應允,令田忌為將,並起用從魏國救得的孫臏為軍師,領兵出發。這孫臏曾 與龐涓同學,對用兵之法,諳熟精通。魏王用重金將他聘得,當時龐涓也正事奉魏 國。龐涓自覺能力不及孫臏,恐其賢於己,遂以毒刑將孫臏致殘,斷孫兩足並在他 臉上刺字,企圖使孫不能行走,又羞於見人。後來孫臏裝瘋,幸得齊使者救助,逃 到齊國。這是一段關於龐涓與孫臏的舊事。且說田忌與孫臏率兵進入魏趙交界之地 時,田忌想直逼趙回邯鄲,孫臏制止說:解亂絲結繩,不可以握拳去打,排解爭斗, 不能參與搏擊,平息糾紛要抓住要害,乘虛取勢,雙方因受到制約才能自然分開。 現在魏國精兵傾國而出,若我攻魏國,那龐涓必回師解救,這樣一來邯鄲之圍定會 自解。我們再於中途伏擊龐涓歸路,其軍必敗。田忌依計而行。雖然,魏軍離開邯 鄲,歸路中又陷伏擊與齊戰於桂陵,魏部卒長途疲憊,潰不成軍,龐涓勉強收拾殘 部,退回大梁。齊師大勝,趙國之圍遂解。這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圍魏救趙」的本 事。又後十三年,齊魏之軍再度相交於戰場,龐涓復又陷於孫臏的伏擊,自知智窮兵敗,遂自刎。孫臏以此名顯天下,世傳其兵法。

第三計 借刀殺人

[計名探源] 借刀殺人,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而巧妙地利用矛盾的謀略。當敵方動向已明, 就千方百計誘導態度曖昧的友方迅速出兵攻擊敵方,自己的主力即可避免遭受損失。 此計是根據《周易》六十四卦中《損》卦推演而得。彖曰:「損下益上, 其通上 行。」此卦認為,「損」、「益」,不可截然劃分,二者相輔相成,充滿辯證思想。 此計謂借人之力攻擊我方之敵,我方雖不可避免有小的損失,但可穩操勝券,大大 得利。春秋末期,齊簡公派國書為大將,興兵伐魯。魯國實力不敵齊國,形勢危急。 孔子的弟子子貢分析形勢,認為唯吳國可與齊國抗衡,可借吳國兵力挫敗齊國軍隊。 於是子貢游說齊相田常。田常當時蓄謀篡位,急欲鏟除異己。子貢以「憂在外者攻 其弱,憂在內者攻其強」的道理,勸他莫讓異己在攻弱魯中輕易主動,擴大勢力, 而應攻打吳國,借強國之手鏟除異己。田常心動,但因齊國已作好攻魯的部署,轉 而攻齊,怕師出無名。子貢說:「這事好辦。我馬上去勸說吳國救魯伐齊,這不是 就有了攻齊的理由了嗎?」田常高興地同意了。子貢趕到吳國,對吳王夫差說:「 如果齊國攻下魯國,勢力強大,必將伐齊。大王不如先下手為強,聯魯攻齊,吳國 不就可抗衡強晉,成就霸業了嗎?」子貢馬不停蹄,又說服趙國,派兵隨吳伐齊, 解決了吳王的後顧之憂。子貢游說三國,達到了預期目標,他又想到吳國戰勝齊國 之後,定會要挾魯國,魯國不能真正解危。於是他偷偷跑到晉國,向晉定公陳述利 害關系:吳國伐魯成功,必將轉而攻晉,爭霸中原。勸晉國加強備戰,以防吳國進 犯。公元關484年,吳王夫差親自掛帥,率十萬精兵及三千越兵攻打齊國, 魯國立 即派兵助戰。齊軍中吳軍誘敵之計,陷於重圍,齊師大敗,主帥圖書及幾員大將死 於亂軍之中。齊國只得請罪求和。夫差大獲全勝之後,驕狂自傲,立即移師攻打晉 國。晉國因早有準備,擊退吳軍。子貢充分利用齊、吳、趙、晉四國的矛盾,巧妙 周旋,借吳國之「刀」,擊敗齊國;借晉國之「刀」,滅了吳國的威風。魯國損失 微小,卻能從危難中得以解脫。

第四計 以逸勞待

【計名探源】 以逸待勞,語出《孫子·軍爭篇》:故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朝氣銳, 晝夜惰,暮氣歸。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 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同逸)待勞,以飽待飢,此治力者也。」又, 《孫子·虛實篇》:「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同逸),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 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原意是說,凡是先到戰場而等待敵人的,就從容、主動, 後到達戰場的只能倉促應戰,一定會疲勞、被動。所以,善於指揮作戰的人,總是 調動敵人,而決不會被敵人調動。 戰國末期,秦國少年將軍李信率二十萬軍隊攻打楚國,開始時,秦軍連克數城, 銳不可擋。不久,李信中了楚將項燕伏兵之計,丟盔棄甲,狼狽而逃,秦軍損失數 萬。後來,秦王又起用已告老還鄉的王翦。王翦率領六十萬軍隊,陳兵於楚國邊境。 楚軍立即發重兵抗敵。老將王翦毫無進攻之意,只是專心修築城池,擺出一派堅壁 固守的姿態。兩軍對壘,戰爭一觸即發。楚軍急於擊退秦軍,相持年余。王翦在軍 中鼓勵將士養精蓄銳,吃飽喝足,休養生息。秦軍將士人人身強力壯,精力充沛, 平時操練,技藝精進,王翦心中十分高興。一年後,楚軍綳緊的弦早已鬆懈,將士 已無鬥志,認為楚軍的確防守自保,於是決定東撤。王翦見時機已到,下令追擊正 在撤退的楚軍。秦軍將士人人如猛虎下山,只殺得楚軍潰不成軍。秦軍乘勝追擊, 勢不可擋。公元前223年,秦滅楚。 此計強調:讓敵方處於困難局面,不一定只用進攻之法。關鍵在於掌握主動權, 待機而動,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對動,積極調動敵人,創造戰機,不讓敵人調動自 己,而要努力牽著敵人的鼻子走。所以,不可把以逸待勞的「待」字理解為消極被 動的等待。

第五計 趁火打劫

【計名探源】 趁火打劫的原意是:趁人家家裡失火,一片混亂,無暇自顧的時候,去搶人家 的財物。趁人之危撈一把,這可是不道德的行為。此計用在軍事上指的是:當敵方 遇到麻煩或危難的時候,就要乘此機會進兵出擊,制服對手。《孫子肥技破�吩疲? 「亂而取之。」唐朝牡牧解釋孫子此句說,「敵有昏亂,可以乘而取之。」就是講 的這個道理。 春秋時期,吳國和越國相互爭霸,戰事頻仍。經過長期戰爭,越國終因不敵吳 國,只得俯首稱臣。越王勾踐被扣在吳國,失去行動自由。勾踐立志復國,十年生 聚,十年教訓,卧薪嘗膽。表面上對吳王夫差百般逢迎,終於騙得夫差的信任,被 放回越國。回國之後,勾踐依然臣服吳國,年年進獻財室,麻痹夫差。而在國內則 採取了一系列富國強民的措施。越國幾年後實力大大加強,人丁興旺,物資豐足, 人心穩定。吳王夫差卻被勝利沖昏了頭腦,被勾踐的假象迷惑,不把越國放在眼裡。 他驕縱兇殘,拒絕納諫,殺了一代名將忠臣伍子胥,重用奸臣,堵塞言路。生活淫 糜奢侈,大興土木,搞得民窮財盡。公元前473年,吳國顆粒難收,民怨沸騰。 越 王勾踐選中吳王夫差北上和中原諸候在黃池會盟的時機,大舉進兵吳國,吳國國內 空虛,無力還擊,很快就被越國擊破滅亡。勾踐的勝利,正是乘敵之危,就勢取勝 的典型戰例。

第六計 聲東擊西

【計名探源】 聲東擊西,是忽東忽西,即打即離,製造假象,引誘敵人作出錯誤判斷,然後 乘機殲敵的策略。為使敵方的指揮發生混亂,必須採用靈活機動的行動,本不打算 進攻甲地,卻佯裝進攻;本來決定進攻乙地,卻不顯出任何進攻的跡象。似可為而 不為,似不可為而為之,敵方就無法推知己方意圖,被假象迷惑,作出錯誤判斷。 東漢時期,班超出使西域,目的是團結西域諸國共同對抗匈奴。為了使西域諸國便 於共同對抗匈奴,必須先打通南北通道。地處大漠西緣的莎車國,煽動周邊小國, 歸附匈奴,反對漢朝。班超決定首先平定莎車。莎車國王北向龜茲求援,龜茲王親 率五萬人馬援救莎車。班超聯合於闐等國,兵力只有二萬五千人,敵眾我寡,難以 力克,必須智取。班超遂定下聲東擊西之計,迷惑敵人。他派人在軍中散布對班超 不滿言論,製造打不贏龜茲,有撤退的跡象。並且特別讓莎車俘虜聽得一清二楚。 這天黃昏。班超命於闐大軍向東撤退,自己率部向西撤退,表面上顯得慌亂,故意 讓俘虜趁機脫逃。俘虜逃回莎車營中,急忙報告漢軍慌忙撤退的消息。龜茲王大喜, 誤認班超懼怕自己而慌忙逃竄,想趁此機會,追殺班超。他立刻下令兵分兩路,追 擊逃敵。他親自率一萬精兵向西追殺班超。班超胸有成竹,趁夜幕籠罩大漠,撤退 僅十里地,部隊即就地隱蔽。龜茲王求勝心切,率領追兵從班超隱蔽處飛馳而過。 班超立即集合部隊,與事先約定的東路於闐人馬,迅速回師,殺向莎車。班超的部 隊如從天而降,莎車猝不及防,迅速瓦解。莎車王驚魂未定,逃走不及,只得請降。 龜茲王氣勢洶洶,追趕一夜,未見班超部隊蹤影,又聽得莎車已被平定,人馬傷亡 慘重的報告,大勢已去,只有收拾殘部,悻悻然返回龜茲。

第七計 無中生有

【計名探源】 無中生有,這個「無」,指的是「假」,是「虛」。這個「有」,指的是「真」, 是「實」。無中生有,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虛實互變, 擾亂敵人,使敵方造成判斷失誤,行動失誤。此計可分解為三部曲:第一步,示敵 以假,讓敵人誤以為真;第二步,讓敵方識破我方之假,掉以輕心;第三步,我方 變假為真,讓敵方仍誤以為假。這樣,敵方思想已被擾亂,主動權就被我方掌握。 使用此計有兩點應予注意:第一:敵方指揮官性格多疑,過於謹慎的,此計特易奏 效。第二,要抓住敵方思想已亂迷惑不解之機,迅速變虛為實,變假為真,變無為 有,出其不意地攻擊敵方。唐朝安史之亂時,許多地方官吏紛紛投靠安祿山、史思 明。唐將張巡忠於唐室,不肯投敵。他率領二三千人的軍隊守孤城雍丘城( 今河南 杞縣)。安祿山派降將令狐潮率四萬人馬圍攻雍丘城。敵眾我寡, 張巡雖取得幾次 突擊出城襲擊的小勝,但無奈城中箭只越來越少,趕造不及。無有箭只,很難抵擋 敵軍攻城。張巡想起三國時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心生一計。急命軍中搜集秸草, 紮成千餘個草人,將草人披上黑衣,夜晚用繩子慢慢往城下吊。夜幕之中,令狐潮 以為張巡又要乘夜出兵偷襲,急命部隊萬箭齊發,急如驟雨。張巡輕而易舉獲敵箭 數十萬支。令狐潮天明後,知已中計,氣急敗壞,後悔不迭。第二夜晚,張巡又從 城上往下吊草人。賊眾見狀,哈哈大笑。張巡見敵人已被麻痹,就迅速吊下五百名 勇士,敵兵仍不在意。五百勇士在夜幕掩護下,迅速潛入敵營,打得令狐潮措手不 及,營中大亂。張巡乘此機會率部沖出城來,殺得令狐潮大敗而逃,損兵折將,只 得退守陳留(今開封東南)。張巡巧用無中生有之計保住了雍丘城。

第八計 暗渡陳倉

【計名探源】 暗渡陳倉,意思是採取正面佯攻,當敵軍被我牽制而集結固守時,我軍悄悄派 出一支部隊迂迴到敵後,乘虛而入,進行決定性的突襲。 此計與聲東擊西計有相似之處,都有迷惑人、隱蔽進攻的作用。二者的不同處 是:聲東擊西,隱蔽的是攻擊點;暗渡陳倉,隱蔽的是攻擊路線。 此計是漢大將軍韓信創造。「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是古代戰爭史上的著名成 功戰例。 秦韓末年,政治腐敗,群雄並起,紛紛反秦。劉邦的部隊首先進入關中,攻進 咸陽。勢力強大的項羽進入關中後,逼迫劉邦退出關中。鴻門宴上,劉邦險些喪命。 劉邦此次脫險後,只得率部退駐漢中。為了麻痹項羽,劉邦退走時,將漢中通往關 中的棧道全部燒毀,表示不再返回關中。其實劉邦一天也沒有忘記一定要擊敗項羽, 爭奪天下。公元前206年,已逐步強大起來的劉邦,派大將軍韓信出兵東征。 出征 之前,韓信派了許多士兵去修復已被燒毀的棧道,擺出要從原路殺回的架勢。關中 守軍聞訊,密切注視修復棧道的進展情況,並派主力部隊在這條路線各個關口要塞 加緊防範,阻攔漢軍進攻。 韓信「明修棧道」的行動,果然奏效,由於吸引了敵軍注意力,把敵軍的主力 引誘到了棧道一線,韓信立即派大軍繞道到陳倉(今陝西寶雞縣東)發動突然襲擊, 一舉打敗章邯,平定三秦,為劉邦統一中原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

第九計 隔岸觀火

【計名探源】 隔岸觀火,就是「坐山觀虎鬥」,「黃鶴樓上看翻船」。敵方內部分裂,矛盾 激化,相互傾軋,勢不兩立,這時切切不可操之過急,免得反而促成他們暫時聯手 對付你。正確的方法是靜止不動,讓他們互相殘殺,力量削弱,甚至自行瓦解。東 漢末年,袁紹兵敗身亡,幾個兒子為爭奪權力互相爭斗,曹操決定擊敗袁氏兄弟。 袁尚、袁熙兄弟投奔烏桓,曹操向烏桓進兵,擊敗烏桓,袁氏兄弟又去投奔遼東太 守公孫康。曹營諸將向曹操進言,要一鼓作氣,平服遼東,捉拿二袁。曹操哈哈大 笑說,你等勿動,公孫康自會將二袁的頭送上門來的。於是下令班師,轉回許昌, 靜觀遼東局勢。公孫康聽說二袁來降,心有疑慮。袁家父子一向都有奪取遼東的野 心,現在二袁兵敗,如喪家之犬,無處存身,投奔遼東實為迫不得已。公孫康如收 留二袁,必有後患,再者,收容二袁,肯定得罪勢力強大的曹操。但他又考慮,如 果曹操進攻遼東,只得收留二袁,共同抵禦曹操。當他探聽到曹操已經轉回許昌, 並無進攻遼東之意時,認為收容二袁有害無益。於是預設伏兵,召見二袁,一舉擒 拿,割下首級,派人送到曹操營中。曹操笑著對眾將說,公孫康向來俱怕袁氏吞並 他,二袁上門,必定猜疑,如果我們急於用兵,反會促成他們合力抗拒。我們退兵, 他們肯定會自相火並。看看結果,果然不出我料。

第十計 笑裡藏刀

【計名探源】 笑裡藏刀,原意是指那種口蜜腹劍,兩面三刀,「口裡喊哥哥,手裡摸傢伙」 的作法。此計用在軍事上,是運用政治外交上的偽裝手段,欺騙麻痹對方,來掩蓋 己方的軍事行動。這是一種表面友善而暗藏殺機的謀略。 戰國時期,秦國為了對外擴張,必須奪取地勢險要的黃河崤山一帶,派公孫鞅 為大將,率兵攻打魏國。公孫鞅大軍直抵魏國吳城城下。這吳城原是魏國名將吳起 苦心經營之地,地勢險要,工事堅固,正面進攻恐難奏效。公孫鞅苦苦思索攻城之 計。他探到魏國守將是與自己曾經有過交往的公子昂,心中大喜。他馬上修書一封, 主動與公子昂套近乎,說道,雖然我們倆現在各為其主,但考慮到我們過去的交情, 還是兩國罷兵,訂立和約為好。念舊之情,溢於言表。他還建立約定時間會談議和 大事。信送出後,公孫鞅還擺出主動撤兵的姿態,命令秦軍前鋒立即撤回。公子昂 看罷來信,又見秦軍退兵,非常高興,馬上回信約定會談日期。公孫鞅見昂已鑽入 了圈套,暗地在會談之地設下埋伏。會談那天,公子昂帶了三百名隨從到達約定地 點,見公孫鞅帶的隨從更少,而且全部沒帶兵器,更加相信對方的誠意。會談氣氛 十分融洽,兩人重敘昔日友情,表達雙方交好的誠意。公孫鞅還擺宴款待公子昂。 公子昂興沖沖入席,還未坐定,忽聽一聲號令,伏兵從四麵包圍過來,公子昂和三 百隨從反應不及,全部被擒。公孫鞅利用被俘的隨從,賺開吳城城門,佔領吳城。 魏國只得割讓西河一帶,向秦求和。秦國用公孫鞅笑裡藏刀計輕取崤山一帶。

第十一計 李代桃僵

【計名探源】 李代桃僵,語出《樂府詩集·雞鳴篇》:「桃生露井上,李樹生桃旁,蟲來嚙 桃根,李樹代桃僵,樹木身相代,兄弟還相忘?」本意是指兄弟要象桃李共患難一 樣相互幫助,相互友愛。此計用在軍事上,指在敵我雙方勢均力敵,或者敵優我劣 的情況下,用小的代價,換取大的勝利的謀略。很象大家在象棋比賽中的「舍車保 帥」的戰術。 戰國後期,越國北部經常受到匈奴詹襤國及東胡、林胡等部騷擾,邊境不寧。 趙國派大將李牧鎮守北部門戶雁門。李牧上任後,日日殺牛宰羊,犒賞將士,只許 堅壁自守,不許與敵交鋒。匈奴摸不清底細,也不敢貿然進犯。李牧加緊訓練部隊, 養精蓄銳,幾年後,兵強馬壯,士氣高昂。公元前250年,李牧准備出擊匈奴。 他 派少數士兵保護邊寨百姓出去放牧。匈奴人見狀,派出小股騎兵前去劫掠,李牧的 士兵與敵騎交手,假裝敗退,丟下一些人和牧畜。匈奴人佔得便宜,得勝而歸。匈 奴單於心想,李牧從來不敢出城征戰,果然是一個不堪一擊的膽小之徒。於是親率 大軍直逼雁門。李牧已料到驕兵之計已經奏效,於是嚴陣以待,兵分三路,給匈奴 單於准備了一個大口袋。匈奴軍輕敵冒進,被李牧分割幾處,逐個圍殲。單於兵敗, 落荒而逃,詹襤國滅亡。李牧用小小的損失,換得了全局的勝利。

第十二計 順手牽羊

【計名探源】 順手牽羊是看準敵方在移動中出現的漏洞,抓住薄弱點,乘虛而入獲取勝利的 謀略。古人雲:「善戰者,見利不失,遇時不疑。」意思是要捕捉戰機,乘隙爭利。 當然,小利是否應該必得,這要考慮全局,只要不會「因小失大」,小勝的機會也 不應該放過。 公元383年前,前秦統一了黃河流域地區,勢力強大。前秦王苻堅坐鎮項城, 調集九十萬大軍,打算一舉殲滅東晉。他派其弟苻融為先鋒攻下壽陽,初戰告捷, 苻融判斷東晉兵力不多並且嚴重缺糧,建議苻堅迅速進攻東晉。苻堅聞訊,不等大 軍齊集,立即率精兵五萬,強渡洛澗,殺了前秦守將梁成。劉牢之乘勝追擊,重創 前秦軍。謝石率師渡過洛澗,順淮河而上,抵達淝水一線,駐扎在八公山邊,與駐 扎在壽陽的前秦軍隔岸對峙。苻堅見東晉陣勢嚴整,立即命令堅守河岸,等待後續 部隊。謝石看到敵眾我寡,只能速戰速決。於是,他決定用激將法激怒驕狂的苻堅。 他派人送去一封信,說道,我要與你決一雌雄,如果你不敢決戰,還是趁早投降為 好。如果你有膽量與我決戰,你就暫退一箭之地,讓我渡河與你比個輸贏。苻堅大 怒,決定暫退一箭之地,等東晉部隊渡到河中間,再回兵擊兵,將晉兵全殲水中。 他哪裡料到此時秦軍士氣低落,撤軍令下,頓時大亂。秦軍爭先恐後,人馬沖撞, 亂成一團,怨聲四起。這時指揮已經失靈,幾次下令停止退卻,但如潮水般撤退的 人馬已成潰敗之勢。這時謝石指揮東晉兵馬,迅速渡河,乘敵人大亂,奮力追殺。 前秦先鋒苻融被東晉軍在亂軍中殺死,苻堅也中箭受傷,慌忙逃回洛陽。前秦大敗。 淝水之戰,東晉軍抓住戰機,乘虛而入,是古代戰爭史上以弱勝弱的著名戰例。

第十三計 打草驚蛇

【計名探源】 打草驚蛇,語出段成式《酉陽雜俎》:唐代王魯為當塗縣令,搜刮民財,貪污 受賄。有一次,縣民控告他的部下主薄貪臟。他見到狀子,十分驚駭,情不自禁地 在狀子上批了八個字:「汝雖打草,吾已驚蛇。」 打草驚蛇,作為謀略,是指敵方兵力沒有暴露,行蹤詭秘,意向不明時,切切 不可輕敵冒進,應當查清敵方主力配置、運動狀況再說。 公元前627年,秦穆公發兵攻打鄭國,他打算和安插在鄭國的奸細里應外合, 奪取鄭國都城。大夫蹇叔以為秦國離鄭國路途遙遠,興師動眾長途跋涉,鄭國肯定 會做好迎戰准備。秦穆公不聽,派孟明視等三帥率部出征。蹇叔在部隊出發時,痛 哭流涕地警告說,恐怕你們這次襲鄭不成,反會遭到晉國的埋伏,只有到崤山去給 士兵收屍了。果然不出蹇叔所料,鄭國得到了秦國襲鄭的情報,逼走了秦國安插的 奸細,作好了迎敵准備。秦軍見襲鄭不成,只得回師,但部隊長途跋涉,十分疲憊。 部隊經過賄山時,仍然不作防備。他們以為秦國曾對晉國剛死不久的晉文公有恩, 晉國不會攻打秦軍。哪裡知道,晉國早在崤山險峰峽谷中埋伏了重兵。一個炎熱的 中午,秦軍發現晉軍小般部隊,孟明十分惱怒,下令追擊。追到山隘險要處,晉軍 突然不見蹤影。孟明一見此地山高路窄,草深林密,情知不妙。這里鼓聲震天,殺 聲四起,晉軍伏兵蜂湧而上,大敗秦軍,生擒孟明視等三帥。秦軍不察敵情,輕舉 妄動,「打草驚蛇」終於遭到慘敗。當然,軍事上有時也可故意「打草驚蛇」而誘 敵暴露,從而取得戰斗的勝利。

第十四計 借屍還魂

【計名探源】 借屍還魂:原意是說已經死亡的東西,又藉助某種形式得以復活。用在軍事上, 是指利用、支配那些沒有作為的勢力來達到我方目的的策略。戰爭中往往有這類情 況,對雙方都有用的勢力,往往難以駕馭,很難加以利用。而沒有什麼作為的勢力, 往往要尋求靠山。這個時候,利用和控制這部分勢力,往往可以達到取勝的目的。 秦朝實行暴政,天下百姓「欲為亂者,十室有五。」大家都有反秦的願望,但 是如果沒有強有力的領導者和組織者,也就難成大事。秦二世元年,陳勝、吳廣被 征發到漁陽戍陽。當這些戍卒走到大澤鄉時,連降大雨,道路被水淹沒,眼看無法 按時到達漁陽了。秦朝法律規定,凡是不能按時到達指定地點的戍卒一律處斬。陳 勝、吳廣知道,即使到達漁陽,也會誤期被殺,不如一拼,尋求一條活路。他們知 道同去的戍卒也都有這種思想,正是舉兵起義的大好時機。陳勝又想到,自己地位 低下,恐怕沒有號召力。當時有兩位名人深受人民尊敬,一個是秦始皇的大兒子扶 蘇,溫良賢明,已被阻險狠毒的秦二世暗中殺害,老百姓卻不知情;另一個是楚將 項燕,功勛卓著,愛護將士,威望極高,在秦滅六國之後不知去向。於是陳勝,公 開打出他們的旗號,以期能夠得到大家擁護。他們還利用當時人們的迷信心理,巧 妙地作了其他安排。有一天,士兵做飯時,在魚腹中發現一塊絲帛,上寫「陳勝王」 (這個王字是稱王的意思),士兵大驚,暗中傳開。吳廣又趁夜深人靜之時,在曠野 荒廟中學狐狸叫,士兵們還隱隱約約地聽到空中有「大楚興,陳勝王」的口號。他 們以為陳勝不是一般的人,肯定是「天意」讓他來領導大家的。陳勝、吳廣見時機 已到,率領戍卒殺死朝廷派來的將尉。陳勝登高一呼,揭竿而起。他說:我們反正 活不成了,不如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就是死,也要死出個樣兒來。於是,陳勝自 號為將軍,吳廣為都尉,攻佔大澤鄉,鄉下雲集響應,節節勝利,所向披靡。後來, 部下擁立陳勝為王,國號「張楚」。

第十五計 調虎離山

【計名探源】 調虎離山,此計用在軍事上,是一種調動敵人的謀略。它的核心在一「調」字。 虎,指敵方,山,指敵方占據的有利地勢。如果敵方占據了有利地勢,並且兵力眾 多,防範嚴密,此時,我方不可硬攻。正確的方法是設計相誘,把敵人引出堅固的 據點,或者,把敵人誘入對我軍有利的地區,這樣做才可以取勝。 東漢末年,軍閥並起,各霸一方。孫堅之子孫策,年僅十七歲,年少有為,繼 承父志,勢力逐漸強大。公元199年,孫策欲向北推進,准備奪取江北盧江郡。 盧 江郡南有長江之險,北有淮水阻隔,易守難攻。占據盧江的軍閥劉勛勢力強大,野 心勃勃。孫策知道,如果硬攻,取勝的機會很小。他和眾將商議,定出了一條調虎 離山的妙計。針對軍閥劉勛,極其貪財的弱點,孫策派人給劉勛送去一份厚禮,並 在信中把劉勛大肆吹捧一番。信中說劉勛功名遠播,令人仰慕,並表示要與劉勛交 好。孫策還以弱者的身份向劉勛求救。他說,上繚經常派兵侵擾我們,我們力弱, 不能遠征,請求將軍發兵降服上繚,我們感激不盡。劉勛見孫策極力討好他,萬分 得意。上繚一帶,十分富庶,劉勛早想奪取,今見孫策軟弱無能,免去了後顧之憂, 決定發兵上繚。部將劉曄極力勸阻,劉勛哪裡聽得進去?他已經被孫策的厚禮、甜 言迷惑住了。孫策時刻監視劉勛的行動,見劉勛親自率領幾萬兵馬去攻上繚,城內 空虛,心中大喜,說:「老虎已被我調出山了,我們趕快去占據它的老窩吧!」於 是立即率領人馬,水陸並進,襲擊盧江,幾乎沒遇到頑強的抵抗,就十分順利地控 制了盧江。劉勛猛攻上繚,一直不能取勝。突然得報,孫策已取盧江,情知中計,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灰溜溜地投奔曹操。